有些机构,恒久长存。上周六,我在槟城乔治市“新月:人人共享”展览会的推介礼上,发表一项主题演说。长达一个月的展览,是由乔治市、纽西兰最高专员署、亚洲纽西兰基金联办的活动。去年的展览会选在具有历史意义的马来亚大学,这次选在历史更悠久、地位更神圣的甲必丹吉宁清真寺。
在演说中,我谈到了创立这座清真寺的地缘政治背景。它是由一位来自印度朋迪榭里市的纺织品商人设立的。1801年,这位商人己成了乔治市印裔穆斯林的领袖。在这15年前,吉打苏丹将槟城割让给英国东印度公司。
数十年后,印裔穆斯林开始了另一轮大型的移民浪潮。为了摆脱恶劣条件,追寻更美好的生活,他们到来这里,并与基督教、锡克教甚至犹太教信众一起共存共荣。今日,槟城的印裔穆斯林人数约四五万人,和纽西兰相仿。
我很惊讶,早期移民家庭的后代,其中一些人仍从事祖先的同一行业。这证明了印裔穆斯林社会体制的坚毅力量。虽然印裔穆斯林社会己变得更专业及国际化,但清真寺仍是精神的家园。
感谢RajaTunSirUda的孙子,我发觉这位大马独立后的槟城首任州元首经常在清真寺发表进步的演说。当他访问江沙马来学院,发表演说时说:“学生处于安逸是危险的,他们需面对其他族群的竞争。我们处于竞争的时代,要达致成功,需要决心和大脑。”
参访后备军人学院,他说道:“忘记你们的族群和肤色。你们必需全体一致,拒绝一切歧视。”我谨呼吁槟州首席部长重振这位伟人的遗产。
周一,我在金边出席了东盟青年志愿者计划,并就东盟的身份认同,青年的角色及公民社会展开演说。该划由国民大学主持,从2400位参加者中挑选50人参与。
和往常一样,我的演说环绕在区域民主化的重要性,非由政治精英强加的身份认同,及私人界推如何扩展公民社会,但漫长的对话会,被官方机构占据了。
来自缅甸和柬埔寨的多个参与者渴望他们国家能有像大马的体制。这不难理解,遭受共产主义蹂躏的国家,东盟被许多年轻人视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平台。
后来,我参观了吐斯廉屠杀博物馆,那里的酷刑手段令人发指。馆内仍然摆著2万人被残酷折磨和杀害的照片。最重要的画廊包含幸存者的证言:当体制崩溃的时候,人们可以诬告他人,柬埔寨新生代不会忘记这种邪恶。
我很荣幸,能见到十二名幸存者中的一人,川梅。她的书《幸存者》令人感动,深具教育意义。
一些国家的古老体制己经恢复,如君主立宪,另一些新的制度也运应而生。但最关键的是,更多公民理解这些体制的角色,更快速的国民关系愈合,对前景也更乐观。
有迹象表明,一些机构受到抨击。在这两次的活动中,我和一名内阁部长共同担任评委,也和另一名前政府高官出席首届全球政策研讨会。在这一个国际大马学生会主办的活动上,多个学生感叹政府机构退化──不论是教育、政府行政、宪法和公民社会,皆是如此。
我想,曾经辉煌的文明湮灭,皆因体制崩坏。在槟城,我见到政府机关在动荡中如何保护社群,在柬埔寨,则见到了体制崩坏的极端例子。
今天,许多大马人见到他们尊敬的机构受到攻击,想尽各法办法保护它们,这些人应视为爱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