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航空事件发酵,机上餐单因少了中文翻译遭批评。被誉为“香江四大才子”之一的陶杰,在脸书发文嘲讽,指那些乘搭经济舱的大陆人,有白粥油条或馒头就够了。(那就没有翻译的必要)
靠中文创作讨吃的陶杰,自称20年来从未搭乘过经济舱。他说,商务舱以上的餐牌,如果只有英文而没附上法文或意大利文,他才会觉得愤慨。
原来,他认为世界上的Fine Dining (精致餐饮)是由法国人垄断定义的。他以不屑语气指出,要如何向“低端人口”解释类似Mayonnaise (蛋黄酱)与Fondue (融浆奶酪)之类的食材?
陶杰在文中炫耀他对法国料理的研究之馀,还提了一段浪漫往事。话说当年他乘搭国泰航空的商务舱,对一位空姐讲解法国美食,一顿油腔滑舌之后,取得空姐的电话。随后,“一段短暂的缱绻......回甘袅袅,长在心怀。”
他在文末回味当年的那一段情缘:“当我独自旅行,看见五月地中海的月光,像香薄荷一样泼洒在双人床的白枕头之际,我感激国泰空姐为我留下过的美好回忆。”
香江才子果然文采过人,可以把一夜情形容得如斯醉人,多年过去,依然令他无法忘怀。也难怪他特地为文,挺国泰航空,顺便踩一踩那些看不懂英文餐牌、更不了解法国料理的“低端人口”。
一篇不足千字的短文,陶杰在里头卖弄了超过50个英法词汇,就像大马人平时说话喜欢掺杂不同语言(简称Rojak)一样,表面看起来似乎精通多语,说穿了其实是语文的功力不够。
曾经年少无知的我,初接触陶杰作品时,常常为他精悍绝妙的文采感到惊艳。想像中的他,是一位饱读诗书的“高端公知”,同时学贯东西,兼具英国绅士的谦谦风度。
随著马齿日增,他的文章读多了,才察觉那一副细框眼镜的背后,原来是一双看低自身民族的眼睛;燕尾礼服的底下,不过是虚伪与矫情。
已婚的陶杰曾经被记者目击,与女伴离开九龙塘某时钟酒店,而且是以“厕纸缠脸”方式离开现场。估计如今年岁大脸皮变厚,不需要厕纸了,可以坦然把空姐和双人床的情事,毫不掩饰的公诸于众。
国泰空姐若以为陶杰在撑她们,那恐怕就表错情了。陶杰眼里的空姐,估计不过是他那类高端人种的低等玩物,只要吹嘘几句外文,就可以轻易上钩。
话说回来,在商务舱服务的空姐,想必也阅人无数,尤其是大陆的款爷富二代。陶杰以为自己把她当玩物,恐怕被玩的是他自己。人家也许不过是长途飞行疲累,为了排遣寂寞,找个凯子服侍自己,省下牛郎与住宿费用,何乐不为?
我若是国泰航空高层,必会发通告,把这类浮夸猥亵男列为不受欢迎人物,以示对旗下空姐的尊重。
把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得意洋洋的拿来显摆,除了无耻下流(Shamelessly obscene),没有更好的形容词。
大英帝国在全球烧杀掳掠上百年,把他国的珍贵文物抢了回来,还公然摆放在博物馆,当作自家宝贝来展示。看来陶杰在英国居住多年,除了学到英国佬的表面虚伪功夫,连海盗文化的不知廉耻,也学全了。
我另外请教了一位高级法国餐厅的老板,他对陶杰卖弄法国料理的认识,嗤之以鼻。
他说:“装模作样,识少少扮代表。这种有几个臭钱就鼻孔朝天的伪公知,怎么会懂得料理与文化的内涵?”
我不懂法国料理,总觉得所谓的精致餐饮,除了价格不菲,还要正襟危坐,吃顿饭要两三个小时,简直是花钱买罪受,不合我这等老粗。
倒是中华料理,即使在东南亚,一般大众也能以相对廉宜的价钱,吃到粤菜、闽菜、潮汕、海南、甚至四川、湖南等不同风味的佳肴。
至于菜名,我倒是挺好奇,陶杰会怎样翻译“老火靓汤”、“罗汉斋”、“东坡肉”、“佛跳墙”这类我们耳熟能详的菜名?又或是“夫妻肺片”、“口水鸡”、“蚂蚁上树”、“狗不理包子”、“红烧狮子头”、“黯然销魂饭”等比较另类但一般华人都知道的美食?
即便如此,海外的华人餐馆,菜单上总是有当地语文的翻译。这不仅是对当地人的尊重,更是中华文化自信且随和的表现。
中国人以食为天,一尾鱼就有几十种烹饪法,一头猪更是可以变化出上千美食。西方人的主食不是肉扒就是薯泥;在他们的超市,你想买个鱼头或者猪肝、粉肠都不容易,想拿白人的食物来对中国人炫耀,不啻是自取其辱。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蛋黄酱,也好意思拿来吹嘘,到底无知的是谁?
说回国泰航空歧视不谙英语搭客一事,随著越来越多的臭史被挖出,该航空的歧视文化原来行之有年,甚至不排除是管理层刻意为之。
空服水平是服务行业的重要指标,可惜国泰作为一家成立于英殖民时期的公司,却对“顾客永远是对的”(The customer is always right)这句传遍全球的英国名言,居然一无所知。
至于挺国泰继续对顾客不尊重的陶杰,连基本的“人生而平等,不分贵贱”,“敬人者人恒敬之”也不晓得。真难以想像他究竟在英伦多年,除了泡妞和学用刀叉吃西餐,到底还学了些什么?
中华民族经历百年屈辱,西方霸权曾经把全球华人踩在脚底,是我们无法也不必回避的历史。
然而,21世纪的中国早已不是腐朽的满清,中国人早已把封建愚昧的辫子剪断,唯有像陶杰那样的假洋鬼子,一直留著一条无形辫子,又惶恐被人看见,于是戴上老外的西服帽子,用傲慢与狂妄,来掩饰自己的莫名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