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有那么多树,黑树白树灰树绕转在池塘生长,看树上的飞机轰的一声停在不同的栅门。那些年奋战的光阴是没有尽头的长廊,脚步声尽管熙熙攘攘;灯一亮,她只能在球场空荡的龙门,继续踟蹰。
这世界有那么多风,东风春风晚风一阵阵闪过,各自在不同的时段组成一帧帧大相迳庭的风景。从前老家的木门啊,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她没有提起,也许再不想提起。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好人坏人鸟人一个个排队出场。我迷濛的思绪在蓝眼里长存,初见她一身浅蓝色的那个清晨,茫然地仿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跌宕起伏中的晨昏,常让她望布城望到有点失神。多幸运她最终找到一把金锁匙通往那道后门。
远光中的那个节操碎地的暗夜快步走来,她风光的打扮像极了喜来登的名门,身旁依旧那么多人。看到一只只蛙鱼跳龙门,可希望的世界不知为何变得不声不响,两岸没有一声的掌声响起,似乎超级冷门。
笑声中浮过几张,旧模样给快门捕捉,留在梦田里劣货莫惜永远不散场。暖光中醒来好多话要讲,世界那么多人,可是大家净不声不响呆呆地遥望。这世界有那么个人,活在我那一年大选的青春,在长吻里浸湿过的大门,常让我想啊想出神。
参选的结果,就像澳门渔人码头的博彩。赢了,这一辈子开始走入欢乐之门,登陆侯门,转身豪门。输了,仿佛过门,剩下旁门,沦为寒门。怎么可能还有呵脬捧卵的拥趸随扈,恭敬地站在一边代你打开车门?
喧嚣纷扰,杂音四起,这世界没有任何神通和诀门。搞政治恰似开店做生意,总不会每天有人叫门,而是面对一道道的旋转门:有的时候转到喜庆盈门的凯旋门,有的时候转到爆冷门遽然之间薄祚寒门。
这世界有那么多歌,正气之歌夜夜笙歌四面楚歌,到什么山上她唱什么歌。茅屋为秋风所破,她唱起的是可泣可歌。在她的歌声里,还记得他们曾经肩并肩一起走过,那段繁华巷口,如今人人是陌生人也是过路人。
这世界有那么多门,前门旁门肛门。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选票也是一扇门,到底有多幸运那就全看敲开的是那一道的方便之门,才能决定车马是否继续盈满她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