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道经》第一篇,有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就是说,所谓的“道”,若可以言传,以文字语言表达者,就不是永恒的“道”了。
而所谓的“名”,可以用名称定位的,就不是真实恒久的“名”了。
我们常听到孩童在夸耀自己的时候,都会说“我第一名”。自开始懂事以来,孩子们都晓得“第一名”是非同小可的“名”,接著上了学校念书,不外是争取班里成绩排名或当个“模范生”,或在会考得个多少个“A”才算优秀。上了高中及大学,父母们开始为孩子选择学校,以送孩子到“名校”就读为豪,可以在身边朋友面前扬威。考试若能拿个全A,更是光宗耀祖之事。
出来工作,从基层干起,无时不刻惦著要发奋图强,职场上的努力打拼,为的不外是升职发财,进入“名”企业当一位公司的“经理”或“总经理”职,号令部属好让身边同学朋友羡慕。升迁过后,住豪宅、驾“名车”、戴“名”牌,结交“名人”,威风凛凛。
成名者未必高成就
有了基本的生活条件后,许多人开始为个人的“名望”而努力。有者往社团组织发展,或在教育机关董事局里头出钱又出力,成了社团组织的中坚。渐渐的,名气也有了。
然而,读书是否以一个人考得好成绩为衡量学识多寡之标准?在职场企业里,完成项目工程的精神人物,非得是经理总经理不可?而社团组织里,是否只有主席会长阶层人物才是该团体里头的中心人物?非也。
因此,名可名非常名,而这些名称、职称对一个人的成就,似乎就不是绝对的代号了。若非因“与妻诀别书”这篇文章,我们因而知晓有一位为信念慷慨就义的英雄林觉民,辛亥革命为中国前途而牺牲的黄花岗七十二位广州起义的烈士,有几人的名字是大家所熟悉的?而这些人,正是改写历史的无名英雄中的一小部分。
人们从历史中,似乎没领悟到,成名者,并不代表他的成就高。而有成就者,也未必代表他能因而成名。间中关系,衡量其成就者,是众人心中的一把尺,而非名片、文凭奖状上的“名”字可得之。
当今社会目及之处,皆勋爵之士可见。低从PJK、BKT的初级勋衔开始,乃至于PJN(拿督)、PSM(丹斯里)等高级勋位,在我国似乎已达到只要有钱则撚手可得、泛滥成灾的境界。许多被拘捕的犯罪分子,皆不乏类似封衔。早期英国殖民时期,受封人士不外是护国有功、效忠、牺牲奉献、功绩、英勇、长久服务或有优良表现者,或对社会大众做出贡献、在公益活动、专业成就、体育成就、社交关系、宗教奉献等领域表现标青者,经严格审核通过才能受推荐而获之。而今,则是有钱、有势力、有关系者,若真想要的话,离开受封衔,则只有“一里路”而已。
老子《道经》第二十九章有言:是以圣人(这里指的“圣人”是治理天下者)去(除)甚(极端)、去奢(奢侈)、去泰(过度)。所以治理国家的领袖们,不能空有其名,必须严守“去甚”、“去奢”、“去泰”此三基本道,踏踏实实为民服务奉献,做一个肩膀扛得起天地的国家领导。
若得臻此境界,始可得之人心,是乃治国之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