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卡梅伦虽再任唐宁街10号的主人;但异军突起的苏格兰民族党才是这次英国大选的大赢家。
身为前大不列颠国殖民地的大马,所采用的三权分立与君主立宪的民主体制、国家联邦制度,都不是自我创建;而是继承了前殖民者所建立的模式。
虽然国情大不同,大马依然在发展中国家的级别中轮回再轮回,英国是有能力摇动世界的强国;但英国的政治趋势和各政党策略,依然可当参考。
以彼此采用的简单多数选举制(First-past-the-postelection system)为例子,英国在过去数十年是工党和保守党之间,轮流取得议会的绝对控制权。马来西亚就一直以来都是国阵执政政府,而在野党都是扛著改朝换代的旗号,组织本身的联盟与国阵对抗。
而自从但2010年大选后,当英国两大党(保守党和工党)双方都无法拥有绝对多数的议员以组成政府时候,其他小党就能起了拉拢和搅局的作用。
这次的选举中,苏格兰拥有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全面削弱了工党之前在那里的影响,使得后者全面崩败。这不只保送了苏格兰民族党成为第三大党,也间接认保守党得益。在此消彼长的零和游戏规则下,这是一次微妙的合纵联横,估计苏格兰能获得中央政府更多的权力下放。
我国在野党经历多次选举,多次的结盟,都一直沿用以全面开打的方法,从州席到国席,直接和执政党交锋。
我国国席的分布结构,东马两州大概保持了25%的比例,也因为沙巴和砂拉越的最强政党都是国阵成员党,两州一直以来都扮演著执政党的定存州。
这种想像在最近两次的选举中,更加显著。国阵在505大选的险胜,如果减去了东马国阵成员党的28国席,就数巫统的88国席最强大,其他的马华民政国大党基本上是名存实亡。仔细分析国阵成员党,除了东马两州,其他都是自称全国性政党;每每所提起的议题斗争,所要争取的都是以各自的族群利益为大前提。
但是在东马两州的政治和民生气候是另外一回事;他们比较偏向地域性的课题。譬如发生在西马的种族敏感和宗教争议事件,在那里相对融洽的居民环境,极少发生。当地选民在意的是能否从政选中获得实实在在属于当地人的好处。
这种现象其实在西马的州选举,尤其补选中都很清楚。就比如最近的安顺与云冰补选,即使国阵领导层面对许多丑闻缠身,一旦执政党宣布可以维护道地选民的切身利益,答应带来生活上的提升,选民都会把这种人性的现实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
最近柔佛州政府打算自行吸纳地方政府服务项目的消费税一事,除了有皇权复辟的危机外,也带出了一个信息,州政府为了讨好道地的选民,开始大胆挑战中央的权力,但州民满意。从吉兰丹和登嘉楼两个以穆斯林占多的州政府对伊刑法乐此不疲的态度解读,他们都特别为了针对当地选民的结构而设计策略。
英国保守党为了抓住英格兰选民的心,专门针对苏格兰民族党做出种种承诺,在最近大选中尝到了甜头。
环顾现在的民联这种貌合神离的合作模式,可以说已经无法让许多不投国阵的选民满意。无论来临党选如何,西马非穆斯林已经对伊斯兰党感冒。公正和火箭,可能在下届城市区面对残酷并带有惩罚意义的打击。
为了弥补一旦抛弃伊斯兰党后出现的政治势力萎缩,可以考虑采用市场细分的法方,在各州发掘出更多针对地域性的政治策略和联盟,之前火箭与伊斯兰党在砂拉越划清界线,是不错的决定。
问题是,在野党总认为其支持者,永远是忠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