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早晨,不知道是黄昏,看不到天上的云,见不到街边的灯;黑凄凄,阴沉沉,你让我在这里痴痴的等……也曾听到走近的足声,撩起我多少兴奋,也曾低呼你的名字,盼著你向我飞奔;看清楚掠过的影子,才知道是一个陌生的人。会不会你再来,要不要我再等?一遍遍我自己想,一声声我自己问;爱也深,恨也深,我还是在这里痴痴的等。”
陶秦作词,王福龄谱曲的《痴痴地等》,是1960年代电影《蓝与黑》的插曲。如怨如诉的歌词令年轻人陶醉,年长的人也有戚戚焉之感。陶秦没想到的,是几十年后的今天,曾经被进步青年定位靡靡之音的歌词,成为董总领导层最佳写照。
屡败屡战、奋斗超过半个世纪的董总,向来就是压力集团,积极配合华社力量向政府争取华教应有的基本民权。叶新田出任主席之后,改以协商为主导,痴痴等待执政党开恩。
选票考量为重,首相不对董总释放的“善意”拒之千里,于是有了新春团拜的“破冰之旅”。董总领导殷切期待首相捎来承认统考佳音,结果是人至冰破,佳音杳然。
自作多情的董总领导,视首相允诺会面为天降甘霖,宣称是“难得机会”。等了又等,终于在清明时节雨纷纷之际被传召上京。兴致勃勃的董总一行人在首相署会谈45分钟,却为了等待联合公报出炉,痴等3个小时。
董总领导自我“降价”,将原有的3大诉求改为只要求承认统考一项,首相的回应却是:“希望大家给我一些时间,毕竟任何政策上变动,我需要加以‘推销’这个政策的整体概念,以便能获得各方接纳。”
华社普遍认为国阵政府没有诚意,不能继续等待了,董总署理主席邹寿汉独排众议,认为首相或在大选投票日前,宣布承认独中统考文凭;国会解散后,邹寿汉还不绝望,一厢情愿相信“只要不触及法律跟法令的修改,不需通过国会,在各部门里,很多事务仍是可以进行的,并不表示国会解散了,承认统考的事宜就不能继续。”
《痴痴地等》歌词中,“黑凄凄,阴沉沉”,是承认统考的现状;“爱也深,恨也深,我还是在这里痴痴的等”,是董总领导心态的绝佳写照;华社已经看到承认统考的曙光,董总领导“不知道是早晨,不知道是黄昏”,还在痴痴地等国阵政府开恩,忍受爱恨交结的煎熬。
没有方天兴宁可当一面英雄的果断,又见不到全民意志所向,是董总领导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