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从北马回马六甲途中,转到怡保九洞购买闻名的烧鸡,又到附近咖啡店喝白咖啡解馋。坐定,我被邻桌茶客的高谈阔论吸引。他们显然是对许月凤没有好感的九洞居民,正在谈许月凤要重披战衣,来届大选再战九洞州议席的事。广东官话骂人原本就不那么文雅,既没好感,用词自然刻毒无比,我这个姓许的人也感到无地自容。
近几天在电子和平面媒体读到同样报道,才知道许月凤确有此意。她接受《东方日报》专访时,证实来届大选将在“国阵旗帜下出征”,助国阵夺回一度是囊中物的州选区。
怡保人熟悉许月凤,全国人民对她不陌生。出道以来,她的战绩辉煌,2004年大选,以些微多数票在三角战中胜出,308政治大海啸,她以超过6000票的绝对多数蝉联。行动党惜才,由她当霹雳州议会副议长,她的政治生涯就此攀上高峰,前途无量。
不料9个月后,她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民联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政权,因她的背叛付诸东流。叛徒被选民口诛笔伐不在话下,九洞人民还公开杯葛,见到她必大喝倒彩;有一回,还有人在她的座位涂粪。她潜踪匿影,不见人不听电话;她的家人却躲不过,远房近亲,无不被人讥笑,据说九洞巴刹的菜贩,都不愿卖菜给她母亲。
许月凤是国阵强夺霹雳州政权的大功臣,首相召见,成员党头头翘起拇指大赞“好口野!”她却是妾身未明,马华不敢要,民政不敢收,她自封为“亲国阵的独立人士”,洋洋得意。选民的失望、舆论的谴责……统统置之脑后;许月凤官照做,官车照用,薪水照拿,不亦乐乎。这一回发飙,政治作用大于实际意义,路人皆知。
九洞是马华的传统区,不是马华党员的许月凤要在九洞重披战衣,马华肯让吗?蔡细历已经斩钉截铁说没人和他谈起让出九洞州议席的事,马华也不准备让出来;国阵表示接受直属党员,却从未执行。许月凤能否再创历史,成为国阵第一个直属党员?要等老大的意旨。牙尖嘴利的许月凤虽然毫不客气反驳说国阵的事,不是蔡细历说了算,以当前情势,老大能否破例批准她在国阵旗帜下参选,犹是未知数。
许月凤没看到的,是时不我与,利用价值已经趋零。残余价值能有多大作为?强悍如翁诗杰,至今仍然毫无头绪;“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许月凤一厢情愿,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上自己的政治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