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 has come and passed/the innocent can never last/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Green day“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美国绿日乐团这么唱道:夏天来了又消逝/纯真不可能永久长存/叫醒我吧,当九月结束的时候…
歌曲的音乐电视拍摄了一个故事。男孩要去从军,必须与女孩分开。他把这当作是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的义举,女孩却悲伤得不能接受。男孩还是去了,画面变成战场厮杀与女孩哭泣的并置镜头。最后一幕,女孩孤单一人仰望天空,男孩呢,大概已在天上了。
音乐电视其实拍得有点俗套,但短短的影片却带出了部分美国年轻人的反战情绪。看似英勇的从军行为并不真如你想像的单纯,最后可能必须作出自己没法预料到的牺牲。2005年8月,也就是这首歌曲正式发行的两个月后,美国佛罗里达州沿岸遭受卡特里娜5级飓风的袭击,造成那一区基本设施被严重破坏,许多人被迫流离失所。这首歌曲“叫醒我吧,当九月结束的时候”被视为给飓风难民的致敬曲。
惨痛的9月必将过去,到时候,噩梦醒了,就不再有哀愁。
而现在并非9月。在有四季的国家,9月正在入秋的季节,黄叶飘落,阴雨连绵,皆与伤感同义。现在正是百花盛开的4月,4月带来欢乐与希望,本不因与伤感挂钩的。我却不自觉地哼著,叫醒我吧,当4月结束的时候…
4月传来一些噩耗,带来一些悲痛。4月,我面临一些新的抉择,正在学著与遗憾抗争。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都在4月过后叫醒我吧。人间四月天,徐志摩和林徽因在桥边的一吻;某年的4月,我从维也纳跨境到布拉格,正巧赶上了欧洲小镇美丽的复活节庆典;每年4月的第一天,我总在五味杂陈的心情下迎接岁月之神加诸身上的年岁…
乘著回忆的翅膀,我以为我总能飘然降落。冷不防,梦想之翼坠在海上。飘渺的海,让人有点心酸。无论如何,总该把持住一些什么的,我告诉自己。在极度不自由的生命规律下,仅能握住的,就是那一点抉择的意愿了。
4月以后,京都的樱花应该谢了吧。花瓣盈然飘落,落到水面,庙堂,路人的脚边。只有香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