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月28至31日,米兰化身为全球公平贸易城市,各大洲的小农、手作坊主人和贸易商在这聚会,商讨更平等的经济模式,并带来永续、环保的产品。

在该活动中,可见架上笔记簿、便条纸朴拙但有设计感,一旁写著:大象粪便做的纸。鼻子往前一贴,没有阵阵恶臭而是淡淡草纸味。粪便造纸让斯里兰卡的象与人共生,“扒粪”作环保并创造收入。

致力公平贸易的意大利“为家世界(Vagamondi)合作社”于2002年成立,在展场中摆出来自斯里兰卡的笔记本、便条纸、相框和纸花等。可爱讨喜的样式让人无法想像,手上的产品来自大象的粪便。

斯里兰卡人虽不觊觎象牙、象皮,但随著森林遭砍伐,大象经常闯入农田与人争食,最后惨遭农人杀害,一度被视为神圣的动物,濒临灭种的危机。

纸厂“麦希慕”(Maximus)位在动物保育区“千象基金会”(MEF)附近,1997年创立的公司名称取自斯里兰卡大象拉丁名称的最后一字,流露与大象的渊源。

创办人芮沙辛格(Thusitha Ranasinghe)一开始就决心生产再生纸,在他看来,许多可以造纸的材料如稻秆、香蕉皮被当作废物,非常可惜。有天,他更把脑筋动到邻近象园里的粪便,思考如何化腐朽为神奇。

每日需排便16次

大象是陆地上最大的哺乳动物,但以草食为生,一头成年象每天大约要吃下180公斤的食物。吃多也拉多,每天要排便16次。

为家世界员工解释,“大象的食物有丰富纤维质,它的肠胃蠕动消化,像是天然的打纸浆过程”,麦希慕把大象粪便在阳光下晒干,再熬煮一天杀菌,然后以机械的方式加入水和最多25%的回收纸浆,最后制成象粪纸。

若大象多吃了棕榈叶,纸的色泽深;若多吃椰子叶,纸张颜色淡。麦希慕还研发出不同染色技巧,变化多端。纸张上有天然的纤维痕迹,但不影响书写与印刷。

1公斤的象粪可以做成66张A4大小纸张。处理堆积如山的粪便原本是恼人的工作,如今成了创造收益的“金山”。大象排出的“遍地黄金”为当地创造收入,被宰杀的威胁降低,也挽救了不少树木,不用砍树造纸。

人象间的冲突没有因此一劳永逸,但“人象共生”模式闯出天地后,牛、马、驴的粪便纸也相继上市。“扒粪”维护生态体系,还创造就业机会,粪便也能变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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