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山7日讯)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笼罩下,政府禁止民众沿户拜年,意味著民众无法亲自为亲友送上新年红包,尽管近年来电子钱包盛行,但受访民众认为,电子红包无法取代传统红包蕴含的祝福、佳节氛围和人情味。
每逢农历新年佳节,按照传统习俗,长辈们都会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放进红包封,再将红包分派给晚辈。据说,压岁钱的“岁”与“祟”谐音,可以压住邪祟,也有保平安之意,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安度过一岁。
疫情下的农历新年,受限于行动管制令而无法延续传统习俗,包括长辈亲自派发新年红包予小辈,对于以电子钱包取代实体红包的做法,受访民众表示,不但感觉怪异,也少了过新年的仪式感。
家庭主妇刘玲妹(53岁)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表示,长辈过年给晚辈分派红包,旨在传递满满的祝福和关怀,希望晚辈平安健康,也期许他们未来能长进、生活顺遂。
“过新年派红包是一种传统习俗,电子钱包的用途就是用来过账,若是以电子钱包的方式转压岁钱,就等于失去了这个传统和新年意义。”
她说,除夕是一家团圆的大日子,对她而言意义重大,因为每年除夕一到,远在新加坡的兄长都会赶回来和她们围炉团聚,母亲还会提前换新钞为儿孙们准备红包,也非常期待除夕的到来。
疫情下的农历新年要如何度过?刘玲妹透露,她和亲戚考量到疫情持续肆虐,加上母亲年岁已大,一致达成共识不回去拜年,也没有分派红包,但她还是会提前给母亲一份红包,为母亲送上祝福。
“我们会考虑采取线上拜年的方式,远在外地的亲戚也能透过现代科技来庆祝农历新年。”
行政人员吴祝光(50岁)说,基于民众不能在农历新年期间互相拜访,他就一次过为岳母送上年货和红包,提前送上新春祝福。
“农历新年将至,人们都会换取新钞来准备压岁钱,象征全新的开始,同时为亲友们传递祝福,但换作电子钱包,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认为,红包既是压岁钱,得收到隔年才能拆开红包封,但电子红包一过账就知道金额的多寡,就没有过年的意思了。
长辈派红包 传递祝福
自雇人士郑至强(51岁)表示,就传统意义而言,长辈派红包旨在为亲友和晚辈们传递祝福,而不是金额的多寡。相比面对面分派红包,电子红包就少了人情味,远不及传统红包的意涵。
“长辈最重视的是对晚辈的祝福,我还是会给孩子们一份红包,并给孩子们灌输这个概念。”
他也透露,亲友考量到疫情关系,今年都已沟通好不出门拜年,彼此表示谅解。
自由工作者陈炜玲(29岁)表示,往年的农历新年都有机会出门拜年,了解长辈们的生活近况,也能和远在他乡的亲友们寒暄;但今年她和家人无法出门拜年,心中难免会失落。
“过新年派红包不单是对亲友的一种祝福,也让我们有机会和许久未见的亲戚相聚,聊聊彼此的近况,看到长辈们平安就很满足。”
她认为,使用电子钱包过账已是一种生活常态,但如果农历新年改用电子红包,不但感觉怪异,也少了过新年的仪式感。
“年轻人或许对电子钱包习以为常,但对长辈而言,他们哪里可能会使用这个东西?”
补习老师李艾薇(36岁)表示,本身不曾使用过电子红包,但对孩子而言,电子红包并不如面对面接过红包来得实在。
“孩子从长辈的手中接领红包时,领受到的是长辈的真诚心意,但如果使用电子红包,就少了那种实在的感觉,也少了过年的意义。”
她透露,在疫情和行管令的冲击下,今年无法和远方亲戚相聚,哥哥、弟弟也因为滞留在新山和新加坡,暂无法回来过年,完全没有过新年的气氛。
“我今年还是会为父母送上红包,但因为家婆远在吉隆坡,无法跨州回来,我无法亲自为家婆送上这一份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