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山12日讯)水供课题牵动马新两国关系,我国廉价出售原水,再以高价向新加坡买回净水,随著首相敦马哈迪重新上台执政后,重挑有意检讨马新水供价格,引起新加坡反弹。柔州国际贸易、投资与公用事业行政议员潘伟斯表示,1962年马新水供协议存在缺陷,需加以改进,包括应厘清检讨水价的期限,以维护柔佛子民利益。
水供对于缺乏天然资源的新加坡来说一直是生存挑战,新加坡以廉价向柔佛购买原水,柔佛以高价向新加坡买回净水,屡屡令大马子民质疑。
两年前,新山出现长达半年的干旱,令柔南东部地区如巴西古当制水长达5个月,柔佛依然向新加坡输送源源不绝的原水,引起民众反弹。
潘伟斯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剖析州内水源供应,他在提到马新水供课题时坦言,柔佛现有滤水设施足够承担柔佛水供需求,但柔佛依然向新加坡进口净水,是基于限制及成本考量。
独立前签署协议
他指出,柔佛政府与新加坡政府在1927年、1961年、1962年及1990年签署4份协议,其中2份至今仍然有效,惟人们常关注的是1962年马新水供协议。
“这项协议签署时是独立之前,当时马来亚尽管已独立,但仍受英殖民者主导。签署这项协议的双方也不是马来亚与新加坡,而是柔佛政府与新加坡,但独立后这项协议依然被视为有效。”
根据1962年马新水供协议,新加坡公用事业局(PUB)每天可从柔佛河抽出2亿5000万加仑原水,长达99年,直到2061年9月28日,售价是每1000加仑3仙。新加坡抽取原水进行过滤后,我国有权以每1000加仑50仙的价格,向新加坡买回2%的净水。
新加坡公用事业局在1990年根据上述水供协议,在柔佛河上游兴建林桂水坝及滤水设施。
靠近哥打丁宜的林桂水坝是在1995年启用。该水坝有调节柔佛河水位的功能,可将海水冲到海里,同时避免海水倒流渗入河道。公用事业局则从柔佛河抽取用水,经过处理再输送到新加坡。
潘伟斯透露,他早前出访新加坡公用事业局所获取的资料显示,该局生产1000加仑净水的成本约1令吉多,新加坡是亏本卖回给我国。
“柔佛持续向新加坡购买原水的基本原因,除了受水供协议约束,也由于柔佛水务联熹有限公司售卖的净水,价格比新加坡卖给我们的净水价格更高,两则相差50%。”
检讨水价期限
他表示,尽管协议表明柔佛每天可向新加坡购买500万加仑的净水,但在过去干旱时节,新加坡仍应大马政府要求,增加每天输送回柔佛的净水,最高纪录可达1000万加仑。
然而,身为执业律师的潘伟斯直言,本身在翻阅1962年马新水供协议后,发现上述协议存在缺限需加以改进,协议中应厘清检讨水价的期限,以及在干旱时节内可以减少向新加坡供水,以维护柔佛子民利益。
三大挑战 电力河流污染干旱
柔佛水源供应引起关注,潘伟斯坦言,柔州水源面对3项问题,包括电力供应、河流污染及河流干旱的挑战。
“若滤水站停电,水泵就无法抽水,自然就无法过滤原水,这是首项挑战。”
他透露,第二项挑战则是最艰钜的情况,即河流污染课题,一旦水质的中氨含量超标,滤水站就会自动停摆,这是一项保护措施,但滤水站停止运作,意谓著会出现制水。
“至于第三项的河流干枯,则是碰到异端气候才发生的事,通过建设基础设施如水坝就能解决。”
接过河流管理权
潘伟斯披露,为柔南提供水源的柔佛河及士姑来河,柔佛水务监管机构已接过上述河流管理权。
“柔州政府通过水务监管机构,与环境局及土地局合作,检视在两条何旁设立的工厂,包括冻结厂家的执照更新,也不会再发出新经营执照。”
“地方政府将规划搬迁非法工厂,环境部也会动员更多官员,对河流污染情况采取执法行动。”
建议购水务公司是反对党伎俩
柔佛在第14届全国大选政权轮替,希望联盟执政柔州后,水供课题遭在野党追击,认为应收购柔佛水务联熹有限公司,以减低水价,潘伟斯直斥这是政敌的政治伎俩。
他解释,柔州政府只占柔佛水务联熹有公司20%股份,另外80%掌握在其他股东手中。在商业买卖原则下,必须双方都同意才可进行股权买卖,并不是州政府要买,人家就愿意卖。
他进一步解释,若说收购柔佛水务联熹有公司的母公司,即联熹控股,则更加不容易做到。
“柔州政府在联熹腔股只占12%股权,该公司资本是10亿令吉。要收购39%股权,需要多少资金?一旦传出柔州政府要收购联熹控股,该公司股价会上升多少?州政府是否有能力负担?”
他披露,柔州政府至今的储备金的确达30亿令吉,但这不是可任意动用的现金流,其中大部分资金被用作大型计划的担保,被存放在银行。
他直言,在野党(国阵)执掌柔州60年,肯定了解其中的关键操作,如果收购柔佛水务联熹有限公司这般容易,为何不在掌权时就这么做,反而到了希盟执政时才这般建议?
“实际上,我在减低水价课题上,与柔佛水务联熹有限公司展开多次商谈,该公司也提出不同的建议,若在不收购水务公司的情况下就可以减低水价,州政府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