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候,有位同学,他很文静又瘦小,整个人看起来营养不良,身上的校服旧旧黄黄不合身。同学看他邋邋遢遢,都不喜欢和他一起玩,甚至排斥他。而他身上总是有很多瘀青和鞭痕,脸上也常挂著泪痕。在老师的细问下,才知道他时常被继母打。父母离婚后,爸爸带著他和继母一起生活,从此生活改变了。由于长期处于害怕和压抑的状态,他极度缺乏自信。

继母动辄打他、不给饭吃、罚他三更半夜裸体站在屋外“反省”;同学当时年幼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他的爸爸懦弱畏妻,看著孩子被打骂,却从不敢阻止,只敢趁著每日下课时候,偷偷地买饭给儿子吃。

老师和邻居举报继母虐儿,但警方却不受理,还说,“清官难审家庭事”,就不了了之。之后,继母到校投诉老师们“多管闲事”,还大言不惭地说,打骂他只是要教好他。问他,恨继母吗?他细声说,“阿姨很凶,我怕她”。同学直到中学毕业赴外地升学后才逃离“魔掌”。

类似同学被虐打事件,只是冰山一角,尚未揭发的虐童案件不在少数。或许同学感到庆幸,至少他有机会长大成人。

虐待儿童是一个全球性问题,它给儿童造成身体和心理的严重创伤。受虐的儿童因年幼,不会向他人求救,也无力逃离,轻者身体伤痕累累;重者枉死,来不及长大。小生命非常脆弱,需要在大人呵护、细心照料下,才会茁壮成长。

翻开报纸、打开电视,虐童的新闻几乎每天都有。各种虐童手法层出不穷,一些孩子甚至被虐死。这不禁令人感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狠心对天真活泼的孩子下毒手?最令人痛心的是,许多施暴者竟然是亲生父母,虎毒不食子,爱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伤害他呢?社会变了,人心也变了。

在网路看到一张照片,台湾2岁男童遭母亲同居人残忍虐死的遗照,全身肿胀发黑体无完肤,家属把照片公布是因为二审判决出炉,加害者因为有“道歉”和有把小孩带到医院,所以被认定是有心忏悔而逃过死刑,减刑至30年,小死者的姑姑在记者会中声泪俱下控诉司法不公。

这起案件,让人联想起2007年发生的小盈瀛疑遭肢解烧尸案,女童妈妈自导自演女儿失踪事件,动用多方人力寻找女童,最终却发现女童早在“失踪”前已经遇害,同居男友随即被扣留,但在案件尚未审讯前,嫌犯在狱中自杀了。这2起案件的共同点,都是孩子的生母结交男友后,孩子就不幸遇害。在“母亲为爱冲昏脑”而演变的悲剧中,孩子往往成为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同为人母,看到自己孩子生病或受伤而大哭时,都会心痛难当,宁愿自己代替孩子受苦。可以想像,受虐孩子当时面对身体疼痛与心里上的恐惧,想像到他号啕大哭、想像到他徬徨无助,可怜小小身躯却要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和折磨。

孩子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其纯真的笑容、欢乐的笑声可为纷扰现实的社会带来希望与温暖,但曾几何时小天使只有哭泣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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