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保28日讯)位于霹雳州甲板的亚洲稀土厂埋毒槽缓冲区出现严重的采砂活动,再加上畜牧业及水产养殖业者的入侵,还有附近的甲板土埋场等,恐将加速埋毒槽“老化”,寿命缩减!
近打谷监测站成员郑文达透露,该组织日前出动无人机,前往甲板进行航拍监测时,竟发现亚稀厂埋毒槽周遭的地理环境与去年相比,可说是完全变了样。
“我们一直都在关注著亚稀厂埋毒槽的状况,所以从去年至今,已多次前往埋毒槽附近视察,以及使用无人机进行航拍,检测埋毒槽的变化。”
他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指出,他们最近一次前往视察是在8月中旬,结果发现作为埋毒槽缓冲区的方圆1.6公里内,有大部分沙地不翼而飞,池塘的面积也增大了不少,附近更有牛只游荡及疑似养鱼的活动在进行中。
特别是埋毒槽山脚的池塘,郑文达表示,他在去年9月16日,以肉眼观看时,池塘的面积非常小,可是最近一次前往,发现原有的3个池塘已连接成一个大池塘。
“过后,我们参考谷歌卫星地图(数年前拍摄),骇然发现该处有约5万平方公尺面积的沙地,已化为池水。”
沙地逐渐形成池塘
他相信沙地逐渐形成池塘,主要是因为有人进行挖砂及水产养殖活动,因他去年前往时,曾在该处发现有推泥机、船及渔网等。
有鉴于此,他质疑前朝及现任政府都未扮演好监管的角色,因为根据埋毒槽方圆1.7公里内,皆是不应该出现人为活动的缓冲区。
此外,郑文达强调,根据谷歌卫星数年前所拍摄的鸟瞰图,在距离埋毒槽的2公里内,尚有采石活动,若加上距离埋毒槽只有半公里的甲板土埋场,两者都会加速埋毒槽的“老化”。
他解释,这是因为采石将导致土壤移动,垃圾场所排放的酸性物质,都会减低埋毒槽寿命;同时根据航拍所摄,埋毒槽的周围也长满野草,野草根部的张力也可能会破坏埋毒槽的建筑结构。
“此外,在埋毒槽缓冲区外不远处,也有大量的伐木活动,以及即将进行的房屋发展项目,这些都是作为埋毒槽管理单位的州政府,所要关注的事宜。”
他也说,从卫星地图中,可看到从前朝政府时代开始,该山区就出现大量代木活动,并留下深涡,若下雨积水发生水灾,其后果是相当严重的,而在不远处,尚有待开发的房屋建筑活动。
“辐射废料的放射性物质需要100亿年才达到半衰期,可是亚稀厂的辐射废料只经历了30年衰退期,但埋毒槽附近却出现挖砂、养殖及伐木等活动,如此的管理,显得非常儿戏。”
应交由中立机构管理
亚洲稀土厂是在2017年,将永久埋毒槽的管理及监督权移交予霹州政府,惟近打谷监测站成员郑文达认为,埋毒槽的管理工作应交由非政府的中立单位负责,以提升管理的透明度。
郑文达透露,霹雳反辐射抗毒委员会在亚稀厂的赞助下,从2011年开始,每3个月都会聘请香港环境工程管理专家温石麟博士前来,监视亚稀厂埋毒槽的兴建工程,以及测试附近环境是否受到辐射污染,并会向公众汇报结果。
“但是,如今埋毒槽交由州政府接管后,民众已不清楚埋毒槽的现状,所以最好还是由一个中立机构管理埋毒槽。”
民众不知辐射危害
他指官方甚少提供上述埋毒槽的数据,当地居众也对埋毒槽的状况一无所知,因此需要一个中立媒介,让民众享有参与、共同管理及知情权。
此外,郑文达也说,亚稀厂埋毒槽附近的水产养殖及畜牧活动,所养殖的淡水鱼及牛若推出市场售卖,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现在,大家都不懂发生什么事,因为辐射的东西,你今天吃下去是不会死的。”
同时,他指埋毒槽四周都是分岔路,可贯穿布先、甲板等地,不排除会出现保安漏洞,即公众可取捷径,无需经过保安人员的允准,即可进入埋毒槽附近的范围活动。
资料档:方圆1.7公里为管制区
红坭山亚洲稀土厂在2005年拆除后,位于甲板山区的第一永久埋毒槽也在同年11月竣工,作为埋葬亚稀厂受辐射污染的生产设备。
第二永久埋毒槽则在2010年动工,并在2015年完工,以作为填埋8万5000吨辐射废料的用途,亚稀厂进行长达2年的监督后,于2017年将管理权移交予州政府。
2012年,时任能源、绿色工艺及水务部长拿督斯里麦西慕曾指上述第二永久埋毒槽的寿命有300年,并由原子能执照局会负责监督,埋毒槽的方圆1.7公里内,皆为管制区,任何人要进行建筑计划,都需获得原子能执照局的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