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11日讯)施棺文化在我国盛行已有一段日子,主要是为没有能力的家庭或孤苦无依的离世者捐助棺木,并进行一些宗教仪式,好让逝世者得以安息。然而在一些地区,这个让人相信功德翻倍的施棺行为,似乎逐渐变质及走调。
根据《东方日报》探悉,为了达到施棺数据,也为了好向募捐者交待或达到宣传效果,一些施棺活动已演变成“你争我夺”的局面。
有者以价高者得为导向,提供价格上的比拼,由家属选择让哪个组织施棺处理,这也变相导致一些施棺组织需要竞标个案,除了施棺、进行宗教仪式、提供烧猪供品,甚至还提供津贴给丧府。
一般施棺包括棺木、丧礼费用、火化的收费介于3000至4000令吉,有些团体或善心人士为了获得施棺个案,会把价钱抬高至5000令吉,甚至超过一万令吉。
类似现象引起死者家属出现比较心态,也导致一些死者家属为了更多的利益,选择了更好的利益提供者,却也乖离施棺意义。
更甚的是,一些业者以同一个个案向多组的施棺组织寻求施棺,进而出现多重收费局面,显示了施棺行为的黑暗面。
值得一提的是,国内依然有一些殡葬业者或施棺组织,仍秉持著原则,不偏不倚继续施棺援助有需要者。
以协助病黎筹募医药费为主的大山脚瑶池金母基金会(One Hope Charity)成立至今17年,参与施棺活动有10年。
该会创办人兼基金会主席蔡瑞豪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说,施棺原本的意义都是在于协助贫困者,或者无能力的家庭处理身后事。
他说,若有面对求助,该会将依据标准作业程序给予援助,但一些求助家庭则宣称其他组织会给予更高的费用而要求更多时,基金会是不会仿效的。
有标准作业模式
“依据基金会的方式,施棺会有一套的标准作业模式。从一开始一个月一宗,直到目前平均每个月15宗,这些都源自公众善款。”
他指基金会委托数家殡葬业者提供服务,而服务价格取决于地理位置,若较远距离的收费较高,不过该基金会有一套的标准价格表应对。
蔡瑞豪说,如孤老,一般上提供棺木及供品(素食为主),视乎他们之前的遗愿而选择宗教信仰的仪式进行诵经超度,再火化后安奉在骨灰塔;若有者生前已购买墓地,则会以土葬方式进行。
“至于来自贫困家庭但尚有亲属的离世者,若近亲都在附近,一般上治丧一天后就移柩火化。若亲属在远方的,一般会治丧3天,好让亲友有充裕时间到来凭吊。”
他说,有些布施棺木的做法就是安排殡葬业者处理后就不过问,完事后就付钱给殡葬业者。
“我们不会把钱交给殡葬业者处理了事,而是亲自派员著手处理每一个步骤,包括家访、领尸、入殓、举殡、诵经、火化或海葬、奉移骨灰阁等。”
助完成遗愿 安顿好死者家属
蔡瑞豪说,其实每个需要施棺的往生者,背后都有不同的故事,处理施棺丧葬辅助这些年来,在该会援助下的往生者有上千人,该会需确保往生者获得妥善处理,而生者还可以继续生活。
“比如遗孀行动不便无人照顾,我们将安顿至安老院;留下嗷嗷待哺或尚在求学的孩子,则将安排领养及资助生活及教育负担;家中老者患病需要治疗,则提供医疗辅助等。”
最让蔡瑞豪印象深刻的施棺丧葬辅助个案,即协助一名八旬老翁完成遗愿,向监狱局要求安排老翁的囚犯儿子送父亲最后一程。
他说,老翁的两名儿子因涉及毒品案入狱,老翁独居,在家不慎跌倒后行动不便,在基金会安排下入住安老院。老翁生前曾向理事表示很想见儿子一面,岂料不久后就逝世。
“老翁生前很想念儿子,为了完成老翁遗愿,我们写信到监狱,要求狱方放行,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在两个半小时内就获得槟州、雪州加影及威南高渊3名监狱长的签名批准。”
举殡当天下午,服刑儿子在狱警陪同下,到武拉必卫生所为父亲上香送行。老翁儿子事隔数月出狱后,也第一时间到服务站致谢。
推出后事关爱计划 供孤老贫困者申请
大山脚瑶池金母基金会自2015年推出“生前约定,人生后事”关爱计划,协助贫民及孤老在有生之年为规划及准备身后事,计划进行4年来共接到191人申请,其中178人申请获批,当中58人已逝世,并按照死者遗愿处理身后事。
“一些孤老由于担心自己走后留下老伴,或者孤苦无依的长者担心无人打理身后事,就会委托我们处理,所以我们在接获求助后,都会先了解这些孤老遗愿,包括他们希望使用的宗教仪式、入殓服装等。”
他说,在完成家访后,该会要求长者签署委托信,并偕同长者到宣誓官前宣誓盖章。该会也会发出一张授权卡,让长者领著,若长者离世后,好让接触的人可以有所通知。
若身边有贫困家庭无法为往生家属料理后事,或是单身孤老,可联络该会热线016-4192192寻求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