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公正党的选举我们已看到端倪,如无意外,阿兹敏将蝉联党署理主席。截至11月11日为止,阿兹敏已获得7万550张票,比其强劲对手拉菲兹多出3956张票,后者得票6万6594张。
虽然安华不同意单方面宣布胜利,应由党选委会公布才对。但这种得票率51%对48%,意味著阿兹敏胜利在望。不仅于此,在4名党副主席中,除了努鲁依莎一马当先肯定排名第一之外(6万7050票),得票第二高的祖莱达(5万2226票)原是妇女组主席,归属阿兹敏人马;排名第三的西维尔(4万7566票)较倾向阿兹敏,以及排名第四的蔡添强(4万2608票)已归属阿兹敏人马。
至于当选青年团团长的阿菲夫(1万6672票),是靠向阿兹敏的;而妇女组主席哈妮扎(2万9111票)也是阿兹敏的人马。在20名中委中,阿兹敏人马共有15名已领先,而剩下5名则属于当权派的人马。
牵扯人事派系问题
从整个局来看,这一场党选已展示了阿兹敏的势力后来追上,主要是因为安华从一开始就面对官司纠缠而未曾担任过党主席,一向来是其夫人旺阿兹莎代夫把关,直到今年10月党选其夫人才正式把棒子交回给安华。
安华一出马,也肯定没有对手,紧接著他又在波德申的国席漂亮胜出,已完全具备条件成为首相的接班人。
虽然安华及其夫人旺阿兹莎未曾表明支持拉菲兹,但从后者的排阵看来他已组成了当权派人马。为什么拉菲兹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与阿兹敏硬碰?这肯定牵涉到人事与派系问题,不然以拉菲兹的阵营和力量是不可能超过阿兹敏的。
据说在希盟胜利后,由马哈迪主持的最高代表会议讨论第一圈入阁人选时,有针对财政部长一职发生不同的意见,后来又多了一个经济事务部长,人们也就很难猜测马哈迪的布阵用意。
不过,拉菲兹原希望有机会在政府内扮演一个角色,但碍于不是国会议员,加上之前官司缠身。拉菲兹在失意之下曾一度表示要从商,但不久后又在党内活跃起来。
由于阿兹敏与拉菲兹的斗争越演越烈,导致不规则的投票出现。例如砂拉越的如楼区,在一夜之间多出1万3000名党员;还有在沙巴的斗湖投票也出问题,造成这两个区的成绩尚未确定。
前净选盟主席安美嘉,对于公正党的党选起了非常不好的示范感到遗憾。她认为,这对一个号称“改革”的政党来说是情以何堪,也让人民对这样的党选有所失望。
阿兹敏步步高升
其实公正党本届党选采取党员公开投票的机制是值得赞赏的,可是突然间多出这么多的党员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这相信是阿兹敏与拉菲兹在争夺党的领导权所衍生的。本来安华对阿兹敏是倚重和信任的,因为当所有的左右手都走掉后,还剩下阿兹敏与安华并肩作战,两人之间所建立起来的“政治情意结”已是经得起考验的。未料,自从2014年的加影补选安华有意出任雪州大臣不遂后(因法庭判决鸡奸案成立,虽可上诉,但不能参加补选),不得不派其夫人出征。
在胜出后,安华也满怀信心其夫人将成为第一位女州务大臣,可惜最终是阿兹敏被挑中出任大臣,旺阿兹莎也就白忙一场了。在当时为安华夫妇奔波的是拉菲兹,结果却是阿兹敏得偿所愿。
当时,安华夫妇也没有表示太大的意见,因为安华在落难时他知道无法扭转局面,也就让阿兹敏的地位越加巩固,不但挤掉原州务大臣卡立,而且也击败再益依布拉欣挑战,保住署理主席。
在2018年509大选后,阿兹敏更上一层楼,走进布城成为经济事务部长,既控制雪州政府,也在中央具有影响力,被马哈迪委以重任,更是锦上添花。
由此来看,即使阿兹敏在官衔上比不上副首相,但他扮演的角色几乎已是马哈迪的左右手。与此同时,安华虽适时地踏上列车成为国会议员,但在没有官职下,安华这个党主席又如何驾驭阿兹敏也是个问题。除非阿兹敏愿意请教安华,不然安华也只能管党务,政务只相等于“外交部长”。
这当然不是安华所希望看到的尴尬局面,但在此时他不能忍受也无可奈何,也要看马哈迪何时让位予他。这也在另一方面可能形成“功高盖主”的局面。
面对重建巫统2.0
我们相信马哈迪会承诺在两年后将相位传给安华,但安华面对的不是马哈迪一人,而是马哈迪要重建巫统第二,名称可以改,但党的宗旨与立场的变化不会太大。也只有把巫统搞得半生不死后,巫统的议员及党员就会追随新的组合,反正新与旧的变化不大,都是同一批人。
如果马哈迪能够将巫统的议员人马有选择性地加入土团党,相信响应的人会跟著来。因为在巫统的党员中(有300余万名),还有相当多人是抱著巫统共浮沉的,只是今日已落难的巫统人马会靠向谁呢?马哈迪已说过他和安华都是来自巫统的人,言下之意是今天如能将巫统改头换面,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土团党能促成希盟洗牌,那么安华的第二个挑战就是离相位还会有多远?也唯有在安华拜相后,阿兹敏与拉菲兹的问题才可迎刃而解,不然公正党内将因党选而分裂,也不易拉到巫统的议员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