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也去参加了监票员培训课程—PACABA,组成部分分别是监票员(Polling Agent,PA)、计票员(Counting Agent,CA)和柜台监督员(Barung Agent,BA)。
今届大概是有史以来民众最踊跃参与此类课程的一次。当天课堂满得不能再满,主讲人说,没位子了,让我们等下一堂。“站也没关系!”前面有个女人这么说,于是我们全都站了进去。
主讲人问起在座谁是首投族,目测有90%的人举起了手;再问谁将第一次担任监票员,亦是同一批人,同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不光是嬉笑怒骂地批评、漫不经心地点赞,看见那么多人愿意走出来学习,连不能投票的,也出一份力,感觉特别醒神。
我也是首投族,五年前还不能投,喜爱风花雪月多于政治。308看老爸投票回来,被问起都只笑而不答,接著便迎来了奇妙的政治海啸。
直到今天,老爸也还没学会上网;政治却逐渐成了一种流行文化。网络媒体和社交网站像是蘑菇云一样蓬勃发展开来,打开一扇门,让光照进来。
从前很懵懂,印象中“反对党”的定义是固定、无法改变的,仿佛天地之始就铁板一块的在那里,专门唱反调,自然也不理解制衡的意义。即使是今天,大家都在叫嚣著的改朝换代,是不是也只是一个类似过去那种对明君一劳永逸的期待?
谁不期待国泰民安,安居乐业?居安还要思危呢,我们被种族政治要挟了这些年,无论是马来人还是华人,都巴巴的盯著眼前的饭碗生怕会被抢走。争取了这些年,大概连“争取”也成了一小撮人的特权。
我心目中也有个理想国──当我们少了这些那些治安压力、交通压力和饭碗压力,大概就能腾出时间和心力去学习并习惯思考、观察与发现于是关怀。我们能开始关注弱势群体、懂得主动争取自己的权利、愿意为自己关注的课题发声。当我们足够富裕,或许也能更不在乎给予。
都说支持两线制,对我而言那内容并非只是政党轮替,还应该包括了各个方向种种互相制衡的力量。除了减车税、降油价、免费无线上网,我还期待一个容许异议种子成长的空间。就如居者当有其屋,各个群体,无论是LGBT、原住民、工人、移工,甚至是流浪狗,也应该拥有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