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甲县武吉港脚有一户贫苦人家,妈妈和两个孩子是天生不良于行,由于有残疾,加上没有获得培训,很难找到工作,自食其力。
51岁的魏金花天生双脚短小,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由于长年在阳光下曝晒,剪著短发的她皮肤黝黑。
魏金花原育有3名孩子,其中一名孩子早年因气喘病过世,长子魏文兴(25岁)和女儿魏文丽(20岁)与她相依为命,子女和她一样双脚天生发育不良。
魏金花的双脚和双手都有不少的伤口。她在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回忆,她在年轻的时候是用手来踏脚车,由于时常撞倒,经常旧伤未好,又增添新伤。
“朋友看了不忍,后来买了一辆脚踏车给我,过后又买一辆电动脚车给我。”
这两辆脚车都停放在客厅内,是魏金花家里的唯一交通工具。
魏金花居住的武吉港脚,位于东甲县利丰港通往东甲镇的公路旁。在该村出生长大的魏金花,提起乡亲对自己的帮忙,眼神充满感激的神情。
访问过程中,隔壁家的一名少年端了一碗米糕送过来。魏金花说,有时亲朋戚友或慈善团体送暖,赠送米粮之类,他们才得以温饱。
“我没有收入,为了糊口,帮忙弟弟看档口,放工后就拿一些卖剩的菜回家煮,藉以省下买菜钱。兄姐各有家庭,我们和外婆做伴,日子也过得挺快乐的。”
魏金花有兄弟姐妹数人。到了适婚年龄,她是在媒人的介绍下结婚,丈夫是个散工,帮人看园等打杂。
魏文兴和魏文丽一听到母亲谈起父亲,两人异口同声说:“爸爸很少回家。”
魏金花说,丈夫收入微薄,收人难以维持家里的开销,每次向丈夫提到钱,两人都会起争执。
“最近知道丈夫领了一些援助金,当时我在巴刹看档口,看到他的时候,要求他把这些援助金分一半给我,怎知他当众人面前掐住我的脖子,旁人出声阻喝,他才住手。”
虽然魏金花谈起这段过程时,已没有激动的神情,这是她经常面对的生活场景,也许她已经习惯沉默。
那张历尽苍桑的脸沉默了,上天给她一个不公平的起点,生活的经历也坎坷不平,但她已是很努力的生活著, 从手踏脚车板到用脚踏,把两个孩子拉拔长大。
比起健康更担心孩子
“现在我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劳动不一会便气喘如牛,医生叫我到新山政府医院去做心脏检查,我嫌麻烦便没去。”
魏金花关心孩子甚过自己的健康,她说,自己最不放心的是两个孩子,长子文兴喜欢到处遛达,令她担心。
“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要送到哪里去,才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
谈起孩子,她眼眶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魏金花原育有3名孩子,都是双脚天生发育不良,其中一名孩子早逝。
“医生说我生了3个孩子都是这个样,就建议我进行结扎手术,我也就接受了。”
两个孩子只念过短时期的特殊教育班,会说点国语。当年的特殊教育班是在距离武吉港脚有一段距离的实廊。后来是因为驾驶学生巴士的司机发生车祸,因没人载送而辍学。
魏文兴虽不良于行,但他可以不必使用枴杖,一拐一拐地步行。由于他能说一口流利的国语,村里若有马来人举办婚宴,他会热心协助。
在访谈过程中,他还懂得招待访客,还泡了两杯咖啡请记者和陪同前来的热心村民蔡振泉喝。
心智似小学生 魏文丽:家里是天堂
女儿魏文丽经常呆坐在门口,望著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村民,她不像哥哥那样向外跑,家里是她的天堂。
当记者询问她有没有朋友,一张稚气的魏文丽回应:“有呀,是隔壁家的朋友,但后来离开这里了。”
20岁的魏文丽,外表和心智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她必须依赖助走器,才能行走。若没有助走器,只能用两只脚在地面爬行。
魏金花透露,女儿文丽会帮忙扫地和抹地;她对两个孩子的要求是待在家里,她觉得只有家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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