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病疫令全球旅游业陷入寒冬,各国不敢轻易开放边界,甚至有人指全球旅游模式将会发生颠覆性变化。
但在抗疫和经济作平衡,一些疫情受控的国家已经在构思“旅游泡泡”(travel bubble)的安全旅游圈,即与疫情同样大幅改善的国家,互相信任对方有能力控制病毒之下,互相容许国民自由出入境,而不须接受检疫或隔离观察。就好像将两个国家包在一个受保护的泡泡里,做到互惠互利,振兴区域旅行,从而挽救旅游业重振经济。
提出这概念的英国牛津大学研究员布洛克指,“这是让人们在不造成更多伤害下享有更多自由”。目前大部份国家的“旅游泡泡”仍在商议评估中,而且先开放予公商务旅客。
欧洲“波罗的海三国”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5月15日设立了欧洲首个“旅游泡泡”。未来包括欧洲地区疫情影响较轻的国家,也将以打造旅游走廊的方式迈向复苏;如果成功的话,可以成为其他地区和国家效法的模式。
而澳洲和纽西兰是最接近达成“旅游泡泡”的国家,但专家估计最早要到8月才会实施。但澳洲维多利亚州7月上旬重新爆发疫情,或许让计划搁置。
执行中的安全旅游圈
1.波罗的海旅游泡泡
参与国家:爱沙尼亚、立陶宛、拉脱维亚
或增加:波兰、芬兰
爱沙尼亚、立陶宛和拉脱维亚,早在5月15日已经互相开放边境。她们疫情都不太严重,至6月11日为止,仅少于150人死于新冠肺炎。如今这欧洲“波罗的海三国”开始考虑纳入波兰和芬兰。
2.中国韩国“快速通道”
参与城市:上海、天津、重庆、辽宁省、山东省、江苏省、广东省、陕西省、四川省、安徽省
5月1日起开通通道,简化企业人士入境程序。相关人士取得对方政府部门的邀请函或相关证明后,即可申请入境签证。出境前及抵达后病毒采检皆无异常,即可免除隔离;入境后禁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须使用私人车辆出行,并时刻监控本身状态。
3.中国新加坡“快速通道”
参与城市:上海、广东、天津、重庆、江苏、浙江
类似旅游泡泡计划,6月8日提供商务和公务人员快速过关。相关人士取得对方政府部门的邀请函或相关证明后,即可申请入境签证。出境前和抵境后需接受病毒检测,合格者不必隔离就可展开行程。
准备中的安全旅游圈
1.跨塔斯曼海峡旅游泡泡
参与国家:澳洲、纽西兰
或增加:奥地利、以色列、捷克、丹麦、挪威、希腊、新加坡,还有太平洋岛国如瓦努阿图、斐济等
纽西兰的国际游客近40%来自澳洲,去年有150万人穿过塔斯曼海到纽西兰。同样的,澳洲也是纽西兰人最爱的旅游地点。澳洲和纽西兰5月初已在商讨,但目前计划未明朗。
澳纽同时也与另外7国(奥地利、以色列、捷克、丹麦、挪威、希腊、新加坡)组成“9国联盟”,希望采取共同防疫标准,未来有条件让成员国的旅客入境。此外,最近也在讨论容许太平洋岛国加入。
2.地中海东部旅游走廊
参与国家:以色列、希腊和塞浦路斯
这些高度依靠旅游业的国家,5月初考虑建立旅游圈,亦打算重启旅游业和航空交通,组成“旅游走廊”自救。政府正在就如何统一防疫标准和签订协议等进行磋商。而希腊6月15日已开放29个国家的旅客入境。
3.北美旅游泡泡
参与国家:美国、加拿大、墨西哥
目前疫情全球最严重的美国,向来都和加拿大、墨西哥讨论成立旅游泡泡,不过美国病例又再反弹,相信此泡泡要等美国疫情先放缓。而美国和加拿大已延长封关至8月21日,大多数加拿大人还希望可延续至年底。
商讨中的安全旅游圈
1.新加坡“绿色通道”
参与国家:马来西亚、澳洲、加拿大、纽西兰和韩国
除了中国部分城市,新加坡在与马来西亚、澳洲、加拿大、纽西兰和韩国讨论允许必要的跨境旅行,例如商务行程。相关规定包括采检出入境的旅客,开放程度取决于各别国家情况。
2.港粤澳放宽人员往来
参与城市:香港、广东省、澳门
3地将互相承认病毒检测结果(当地称“健康码”),合格者可来回3地而无须隔离。初步计划只提供在中国大陆设厂的香港或澳门商人、来往中港两地的跨境学童或货车司机等特定人士申请。香港申请人检测需自费;澳门居民首次检测免费,其后每次收费180澳门元(约96令吉);珠海居民检测收费75元人民币(约46令吉)。
3.泰国旅游泡泡
参与国家:中国、香港、澳门、日本、韩国、台湾、澳洲、纽西兰、寮国、越南、缅甸以及部分中东国家
同意透过双边协议和个别国家形成旅游泡泡,有条件开放旅客入境而毋需隔离。初步计划第一阶段将向商务人士和到泰国进行海外医疗的人士开放,每天1000人次,若计划顺利,才会接受一般旅客。泰国拟从8月起向加入的国家及地区分3阶段逐步解封。
4.印尼旅游泡泡
参与国家:中国、韩国、日本、澳洲
旅游部门6月中已与外交部讨论以旅游泡泡方式,重新逐步开放旅客入境.
欧盟12个“安全国家”名单
参与国家:阿尔及利亚、澳洲、加拿大、乔治亚、日本、摩洛哥、纽西兰、卢旺达、韩国、泰国、突尼斯、乌拉圭
6月以来,欧洲多国恢复跨境人员往来。欧盟自7月起允许疫情较缓和国家的旅客入境欧盟各国。在互相开放边界的互惠条件下,中国也获同意被列入名单。
名单每2周审查一次,列出一系列向欧盟成员国的建议,但无法律约束,各国对外边境仍由各国管控,像匈牙利就拒绝执行实施、捷克则禁止来自葡萄牙和瑞典的游客入境。
航班骤降 旅客锐减
各国为了防止疫情扩散,普遍祭出旅行禁令,封关封城、隔离措施导致航空公司停飞或削减航班,客户取消商务旅行和假期。
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UNWTO)5月初指,今年第一季的国际旅游人次萎缩22%,单单3月就锐减57%,以亚洲和欧洲下滑幅度最大。该组织预估,今年国际旅游人次恐暴跌60%至80%,国际旅客最多可能减少11亿人,最多可能有1亿2000万人的生计受到威胁。
飞行跟踪服务FlightRadar 24的数据显示,今年全球航班数量受到巨大冲击。不过,随著部分地区疫情缓解,旅游行业开始开放,复苏之路已看到一线曙光。例如,西班牙已经对欧洲大部分地区的游客开放边境,且无需隔离。
航空业料损3599亿
疫情冲击下,航空旅行需求大幅下降,令全球航空公司艰难生存。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的全球航空运输业财务预期报告预测,今年全球航空公司将亏损843亿美元(约3599亿3800万令吉),净利润率下降20.1%,营收仅为2019年的一半。
客运量预计下降54.7%,只有22亿5000万人次。平均载客率预计为62.7%,比2019年的载客率低约20%。从各地区表现来看,今年所有地区都将出现亏损。
另一份定期数据显示,同比2019年5月份,今年5月份全球航空客运需求暴跌91.3%,与4月份跌幅(98.4%)基本持平。运力骤降95.3%,载客率下降51.9%,降至28.6%。所有地区都将出现暴跌。
旅游业最悲损失14兆
联合国7月初发表报告指,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导致全球旅游业将面临1950年有记录以来最严重危机。全球旅游业收益估计最多损失3兆3000亿美元(约14兆903亿令吉),以美国损失最多,恐上看5380亿美元(约2兆2971亿令吉)。
报告针对旅游业面临封锁限制措施实施4个月、8个月、12个月3种情境做评估,估计收益减少1兆1700亿、2兆2200亿、3兆3000美元,占全球国内生产总值(GDP)1.5%至4.2%。
4个月的封锁中,美国损失1870亿美元,其次是中国 (损失1050亿美元),泰国和法国也分别损失约470亿美元。
新冠疫情打击若持续到明年,将严重影响发展中国家和岛屿国家,预估牙买加GDP恐下滑11%、泰国GDP减少9%,肯尼亚、埃及和马来西亚等国可能会损失3%以上的GDP。
尽管疫情导致旅游业陷入停滞,但人们的旅游需求并没有消失。当前,多国正在总结经验、制定规划,为旅游业恢复发展和未来转型积蓄力量。美国管理咨询公司麦肯锡公司预计,国际旅游最快要2022年才可回复至2019年水平,而境内旅游将会是未来旅游的新趋势。
旅游业相关职位减逾亿个
世界旅游及旅行业理事会(WTTC)评估预测,这次疫情冲击逾一亿个旅游业职位和损失2兆7000亿美元(约11兆5271亿令吉)收入,危及了数以百万计民众的生计。
多间本地旅行社持续“零收入”,多地的主题乐园被迫关闭,面临倒闭。另外,飞机制造商如波音(Boeing)遭取消更多订单,陷入营运危机。全球至少有17家航空公司申请破产或倒闭,如墨西哥航空公司申请破产保护;但更多的是裁员放无薪假削减成本,如澳洲航空集团已宣布至少裁员6000人。
酒店和餐饮业也深受打击,希尔顿酒店宣布拟全球裁员2100人,并将强制休假、削减工时和减薪措施延长3个月。美国酒店行业协会最新预计,今年酒店入住率将是有记录以来最差的一年;日本已有263家企业因疫情而破产,其中酒店、餐饮、零售业受到的打击最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