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变化源于2017年4月到5月间。在此之前, Brenton Tarrant是一个普通的青年,来自澳洲New South Wales的Grafton。
他出生于一个中低收入的工薪家庭,祖上是苏格兰、爱尔兰和英格兰人,这一点他特别看重。他经过了一个普通的童年,在学校,他对上学没有太大兴趣,有时甚至无法通过考试。
Brenton Tarrant小时候对上大学他也不感兴趣,在澳洲Grafton,他当了7年的健身教练,工作了一段时间攒了一些钱后,他投资比特币挣了些小钱,然后就像很多青年人一样用挣来的钱去国外旅游。
2017年4月初到2017年5月底,是他人生观彻底转变的一个短暂时期,这时,离他在纽西兰发动大规模恐怖屠杀正好两年时间。
当时,他作为一个南半球青年游客的足迹正踏上西欧的土地。法国、西班牙、葡萄牙还有其他国家。
引发内心变化的第一个事件,是发生在2017年4月7日造成5人死亡、多人受伤的斯德哥尔摩恐怖袭击。
尽管在成年以后,恐怖袭击的事情时有所闻,但是不知为什么,斯德哥尔摩恐怖袭击发生后,却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开始挥之不去。
2017年斯德哥尔摩恐袭,尤其是斯德哥尔摩恐怖袭击中11岁女孩Ebba Akerlund遇袭后,更加速了他的转变。
Ebba Akerlund在斯德哥尔摩伊斯兰恐怖袭击中被恐怖分子驾驶卡车碾压惨死。
这名女孩年仅11岁,是一名聋哑儿童,在卡车撞入商场时她无法听见声音,所以没有作出躲避。几乎就是从那时起,他从一个普通的追求西方民主、政治解决方案的人,开始向著激进的、寻求极端解决方案的人转变,仇恨代替了冷漠,对特定族裔,特定宗教,他开始有了自圆其说的一套想法。
他完成最终转变的地方是在法国。2017年的法国大选以及他的法国城镇的见闻加速了最后的嬗变。
在他去法国之前,他已经听说了一些难民问题、白人地位下降、外族“入侵”的故事,在他去法国以后,他认为以往听说的故事不仅是真实的,而且加深了仇视。
一次他游历到法国东部的一个小镇,这个镇子大约1.5-2.5万人之间,他开著租来的车停在商场门口,眼前走过一连串他眼中的“入侵者”进入商场,这个景象开始让他愤怒:在他眼中,欧洲的未来应该是欧洲人的,也就是欧洲白人的。
他开著车愤怒地离开,一直到下一个小镇,然而他发现,在任何一个小镇都无法回避到他所谓的“入侵者”。
于是他开始认为,政治方案不能解决欧洲的问题,而取而代之极端的方式是从肉体上抹掉他们。
为什么选择了最无辜的纽西兰?在开始他的计划之前,他研究了生育率的问题,他了解到,西方社会要维持平均每个女性2.06的生育率,才能实现人口正增长。
而在现在的西方国家中,“不管是美国、澳洲还是纽西兰,都达不到”,于是“就用大量的移民来填充”。
他游历欧洲的战争墓地,并认为那些曾经试图保护欧洲文化、地盘而拚死而战的人,将不会满意一个现在由“入侵”的大量移民所构成的国家,这是“白人的灭绝”——一个典型的白人至上主义者在这时候,已羽翼完备。
在策划这场大屠杀之时,纽西兰并不是首先进入枪手脑中的目标。作为澳洲人,他能很容易进出纽西兰,原本,他计划来纽西兰从事枪械训练,同时计划在某个国家发动一次针对穆斯林移民的袭击。
然而,在他来纽西兰临时居住之后,他发现纽西兰的“情况和其他西方国家一样”,他认为,在纽西兰发动一次袭击,将引起世界的关注,让人们知道”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入侵者来到我们的土地,即便是世界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而没有大规模移民的“。
他开始著手长达几个月的对纽西兰清真寺的勘察。一开始,他把目标放在了南岛但尼丁的清真寺,他认为,那里的穆斯林在分享内容方面最为活跃,他看了他们的视频,并将目标定在那里。
不过,当他勘察了基督城地区的清真寺,包括Linwood地区的清真寺以及位于Ashburton的一个从教堂改建而成的清真寺之后,他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他觉得,基督城的条件最为合适,可以造成最大影响。他计划先袭击基督城市内的清真寺,然后再向Ashburton的清真寺进发。
2019年2月,他注册了新的推特账号,推特账户的题头图是2016年法国尼斯巴士底日恐怖袭击的受害者。这张著名的由路透社摄影师Eric Gaillard拍摄的照片已经被用来代表巴士底日发生的大屠杀,84人被一辆撞入度假人群的卡车而死。
到这时,一场屠杀已经不可避免地要发生了,而在纽西兰谁能想到,魔鬼如此诡异的选择,让恐怖突然降临,人为的这场灾难,竟来到这样一个一只果蝇也能成为全国头条新闻的小国家呢? 枪支从何而来? 确认为白人至上主义者无疑,那么枪支是从哪儿来的呢?
从屠杀直播视频上看,包括半自动步枪、霰弹枪在内至少多支进攻性武器,在这些武器和弹匣上,写有在欧洲恐袭中死亡白人的姓名,以及反移民口号。
有安全问题专家认为,枪手在基督城地区可能得到了少数人的协助。
纽西兰安全问题专家Paul Buchanan说,枪手的射击技能娴熟,表明他们要么是退役军人,要么曾进行过专门的训练。
“据我所知,他们的枪支可能已经改装,这需要一些技术,懂技术的人才能把狩猎武器改装成半自动武器。”
他说,“他们有大容量弹匣,使用了撞火枪托,这种设备曾在拉斯维加斯枪案中被枪手使用过,他们一定从那次案件中学到了什么。”
他认为,如果从安全角度分析,这次清真寺袭击案暴露许多问题,纽西兰情报部门的防范方向发生了偏移,“情报部门走在了错误的路上。”
枪手直播视频中,前座位置至少有3把枪 枪手打开后盖后,出现了另外2把枪及汽油桶 枪手拿了前座一把半自动步枪,又从车尾拿了一把霰弹枪后进入清真寺 枪手先使用霰弹枪打开大门,进入后再用半自动步枪扫射 49名死亡者中,其中41人死于位于Deans Ave的清真寺,7人死于位于Linwood的清真寺袭击,1人死于医院。
安全问题专家Paul Buchanan认为,枪手应该在基督城得到了一小部分人的支援,他不是“独狼”。
这是因为,在纽西兰没有枪证的话不会轻易拿到自动或半自动武器。 这起袭击事件比多年前的“彩虹勇士号”爆炸案以及Trades Hall爆炸案更为恶劣,影响更加深远,“因为这起枪击案表明我们并没有生活在免疫环境中……我们同样感染了极端主义病毒。” 纽西兰315恐怖屠杀是纽西兰的911,将深远地对这个国家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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