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月,44岁的香港雇主罗允彤,因殴打其24岁的印尼女佣厄维亚娜,被判18项罪名成立,包括对厄维亚娜施以“严重身体伤害”。这桩案件引发了全球对外籍家庭佣工处境的关注。

在香港,超过30万名女性从事著照顾老人和小孩,主要来自印尼和菲律宾。根据法律规定,她们只有二等公民的地位,每周工作时长常常超过70个小时,薪水远远低于最低工资水平。

但这些女性还是源源不断地来到香港,这是因为即便工资很低,工作条件也谈不上理想,她们的收入却比在国内高得多。许多人还能寄钱给父母、兄弟姐妹和孩子。

地小人稠、人口约726万人的香港,目前约有30万名受雇外佣,在港月薪约1909令吉。以菲佣为例,来港打工前,须先向菲国仲介公司缴付约4772令吉仲介费。

雇主也需缴中介

除了外佣需向当地公司缴仲介费,香港雇主也需向香港仲介公司缴付仲介费。香港一家不愿具名的女佣仲介公司告诉台湾中央社记者说,他们向雇主收取的仲介费约在5000至1万港元(2386至4772令吉)之间。

在香港工作约有20年的菲律宾女佣罗沙,向中央社记者说,在菲律宾不容易找工作,且薪水低,所以不少女性都愿意来港当女佣。

她说,目前在港的月薪约有400港元(约1909令吉),相对于菲律宾还不错。但她说,当地女性来港工作也不容易,因为仲介费颇为昂贵。

罗沙的两名侄女近年先后成功申请来港打工,她们都是透过菲律宾的仲介公司协助来港,也因此需要缴付仲介费。

受雇后分期付款

她说,侄女来港打工须向菲律宾的仲介公司缴付约1万港元(约4772令吉)仲介费,但这些费用可以分期缴付,首先缴付港币千余元,待找到香港雇主后,再缴付余额。

对于许多菲佣而言,1万港元不是小数,但由于在港工作的薪水较高,因此,不少人宁愿在菲律宾借贷,也要透过仲介公司安排来港工作。

香港另一种外劳是根据官方劳工计划输入的劳工,这些外劳散落在建筑、养老院等行业。这些外劳由本地聘请的公司申请输入,且必须向劳工委员会申请。

劳委会成员由政府委任,其任务之一是审批公司输入外劳的申请。透过这种申请方式输入的外劳,不必向任何香港公司缴付仲介费,政府也没有相关规定。

新加坡规定仲介费

弹丸之地的新加坡,虽屡创傲人经济成就,大量外籍劳工确实为经济发展贡献良多。新加坡外劳制度演变迄今极具规模,其中,外劳仲介费以最高不超过外劳月薪的两倍为限。

台湾中央社报导,新加坡威利国际私人有限公司董事长郑来发表示,新加坡外劳政策运作超过30年,迄今已建立一套非常完善制度,的确值得其他有意引进外劳的国家效法。

新加坡自1970年代开始引进外籍劳工,目前外籍劳工达130万余人。新加坡对外籍劳工实施不同准证制度,包括就业准证(EmploymentPass)、S准证(S-Pass)和工作准证(WorkPass)。

熟悉人力仲介市场人士透露,一般来说,持工作准证多半是月薪不超过新币1800元(4795令吉)的熟练或非熟练外国人的工作证。S准证则至少是在新币2200元(5860令吉)的外国人,反之,持就业准证多半是所谓收入较高专业人士,这些人也是新加坡乐于吸纳的对象。

目前新加坡的人力仲介费用规定,最高不超过外劳月薪的两倍。

熟悉新加坡人力市场的台湾人力仲介业者透露,这项规定迄今实施已约有两年,昔日行情是由市场机制决定,从孟加拉、泰国等不同国家引进外劳也有不同仲介费用,多半是超过外劳月薪的两倍,由于先前发生不少遭剥削案例,最后新加坡政府才规定仲介费用最高不可超过外劳月薪的两倍。

仲介费太高 越劳不得不跑

越南政府规定劳工赴台湾工作的仲介费为4500美元(1万6678令吉),但仲介业者实际收费高达5000至7000美元(1万8532至2万5944令吉)。大多数越南劳工表示,相关费用都需贷款,过高的仲介费使他们不得不逃逸。

台湾中央社报导,由于家境贫困及工作难找窘境,很多越南人选择赴海外工作之路,想要帮助家庭过好日子,改善收入,尤其是乡村地区,近年掀起赴韩国与台湾工作的热潮。

劳工出境工作需求增高,愈来愈多业者从事输出劳力的仲介工作,但仲介业者良莠不齐,特别是诈骗劳工和超额征收赴海外工作相关费用,包括台湾市场在内。

虽然越南政府规定劳工赴台工作的仲介费为4500美元,但是劳工实际上必须付出的相关费用高达5000至7000美元。大多劳工由于对规定知识普遍不足,或是为了要出境工作赚钱,都愿意缴纳费用。

大多数劳工都因家境困难而必须跟银行贷款,希望出境工作返国后除了还债,也能存下一笔钱。不过,由于贷款利率高,不少劳工无力还债,家境甚至更窘困。因此,许多越劳选择逃跑,逾期停留与非法打工,目的是想多赚点钱,存钱与还债。

印佣出国先背债7千

“还没赚到钱,就得先背上至少两千美元的负债”。这是许多想前往台湾工作的印佣真实处境。训练费、履历费、仲介费,繁琐的各项费用,让她们还没赚钱就得先还债。

台湾中央社报导,印尼海外劳工安置暨保护局副局长亚古斯定表示,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名要去台湾工作的印尼劳工,必须支付仲介业者约新台币6万元(约7014令吉)相关费用,这样的收费太高,造成印尼劳工沉重负担,并不合理。

印尼外劳协会主席勒特诺指出,印尼劳工为了前往台湾工作,不仅要被扣9个月薪资,用来偿还印尼劳工训练中心高达约2000美元(7412令吉)的仲介及各项费用,每月还要支付新台币1000多元(116多令吉)给台湾仲介,等于是被剥削两次。

此外,印尼劳权团体也认为,印尼银行高利借贷给想要出国的印尼劳工,造成印佣“债上加债”。

想要赴台工作的印尼劳工如果想借贷,必须向当地特定银行贷款,利息高达19%,加上帐户管理费等各项名目费用,实际利率甚至一度飙到逾30%,这些都是印佣来台后的沉重债务。

曾在台湾担任过3年看护工的施芮思塔莉表示,去台湾工作第一年都在还债,还给仲介、还给银行,第一年根本就存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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