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25日讯)截至23日,吴慷仁和陈泽耀(阿哲)主演的《富都青年》目前在台湾票房破7200万台币(约)、在马来西亚票房上映第二周突破200万令吉票房,因为口碑发酵的助攻,电影吸引了三大种族观众捧场,以及网民的敲碗,院线甚至在一些原本没上映的地区加映,这种现象级效应,著实给予本地电影很大的鼓励。吴慷仁在访谈间不止一次提到《富都青年》是马来西亚的骄傲:“因为这部电影,我承接很多的爱,它在我人生当中是独一无二的。”从男团出身的阿哲,说到导演王礼麟这15年来对他的提携,差点没把眼泪忍住,激动说:“我希望自己是他的骄傲。”吴慷仁在旁更用大马腔为他集气:“已经是料!”
《富都青年》在世界各地的影展斩获许多重要奖项,也让吴慷仁拿下人生中首座金马影帝奖项,“镀金”加持下,电影在台湾、大马及香港上映时都叫好又叫座,网络间口碑也不断“字字相传”,连马来观众也在社交媒体上予于好评,“你看了《富都青年》吗?”更成为了大家见到面时的寒暄口头禅,这种现象级的效应,是大马本土电影久违的“好消息”。
作为一位台湾演员,吴慷仁参与这部大马作品,把他推上了金马殿堂,成为新科影帝,他直认票房的惊喜是一个完全“估不到”的安排:“这几年因为疫情、串流平台的崛起,都令观影起了急剧的变化,要让观众愿意讨钱出来看电影,真的不是每个人习惯,要在短时间内选择,当然选好莱坞的、有口碑的、很棒但我没看过的片,也许因为我有参与,很多台湾观众甚至以为这是国片(台湾电影),加上金马的肯定,都会产生一个好奇心,电影也在金马后上映,做了一个爆发,这是偶然却估不到的安排。”
吴慷仁不止一次说《富都青年》凯旋归国、马来西亚的骄傲,他打趣:“《富都青年》去到国外的影展,每次喊得奖的AbangAdik时,你知道其他人有多难过吗?这部电影在国外拿那么多奖项都不是侥幸,接下来就是要观众好好去认识这部电影。”
他也逗趣说:“可能因为我是台湾人,没有包袱,所以很敢说,反而是导演王礼麟、李心洁他们说的很含蓄,被称赞时还会不好意思,《富都青年》去到国外影展,很多甚至不知道马来西亚在哪里的观众、评审,都把评审奖、观众票选奖给了这部电影,这对于跨领域、跨种族的共情是一种成功。”
在旁的阿哲看著吴慷仁的说辞,忍不住笑说:“好听的话就交给其他人说,大马人还是比较含蓄,就像导演被台湾媒体访问时,说希望票房去到多少,导演还很谦虚说5000万台币好了,媒体还要帮他加码到8000万台币,这个画面还蛮搞笑的。” 阿哲重申:“这部电影在国外受欢迎,是因为真诚、简单,是以大马人视角去把大环境故事给拍出来,生活感受比较强,就连欧美国家也很惊讶没有国籍、身份证这件事还依然存在在现在的社会里。”
未知感让吴慷仁充满好奇
吴慷仁直言,当初导演确定让他来演“阿邦”时,他心中是充满新鲜感的:“要演出一个马来西亚人,对于大马的不熟悉,是我一个很大的问题,来这里之前都是未知,但我不担心会变什么样子,反而更期待特别的事情发生。”
说到拍摄前他特地来马到半山芭(Pudu)感受生活,他为角色晒黑减磅,也跟著移工们打工,完全投入角色的经历之中:“那时候阿哲跟著我,也一直跟我说哪里好玩,但那时候我并不是很想玩。”他说有次穿著戏份到公共厕所,结果被清洁阿姨大骂“Aku baru bersih!”:“当下我被骂得很开心,代表我在她心中跟其他移工无异,大马人还是很善良、单纯,这种体感跟台湾很相似。”他谓,一些移工还会跟他聊天、分享食物:“他们会跟你分享食物,我有试过尝一口,味道真的有点复杂,他们甚至很很感激能“偷偷”生活在马来西亚,这一趟旅程,我感受到吉隆坡的繁荣,也体会到市井小民的生活,那种彼此不认识,但见面时感觉就是很好。”
王礼霖是阿哲的“Money姐”
片中邓金煌饰演的“Money姐”对于“阿邦”和“阿迪”超越血缘的关怀感动不少观众,现实中导演王礼霖对于阿哲而言,意义也同样重大。男团东于哲出身阿哲,从歌手转战到影视,再走上金马殿堂,阿哲对王礼霖的扶持与提携是无法言喻的,他未开口就已想掉泪:“我17岁开始入行,我们互相扶持走了15年,他教育我、影响我很多,去金马是他跟我说过的目标,他也说过希望我可以是他的骄傲。”说到这里,阿哲已经眼眶泛泪:“我一直都记得,我什么时候可以成为他的骄傲。”吴慷仁在旁打圆场,还用大马腔说:“已经是料!”阿哲破涕为笑:“王礼霖也像Money姐,看著我长大。”
阿哲在《金马60》入围最佳男配虽然失利,问到心情部分,他坦言:“每个入围者的作品都不一样,要怎样去定义一个作品好跟不好呢?我认为演员最重要还是有发挥,不会因为一个奖项迷失自己,也不会为了奖项拼命用力去演。”
吴慷仁:《富都人生》不止是一座金马而已
吴慷仁摘下演艺生涯中首个金马影帝,成为近期台湾娱乐圈的重磅话题,对他而言,《富都青年》不止是一座金马而已:“拍摄电影时,我感受到什么是“知足常乐”,这句话对普通人而言很老套,就算是以前的我,也未必清楚自己拥有了什么,为什么满足可以延伸到珍惜,拍完后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拥有的很多。”
他谓,在巴刹打工时,移工很开心一天只花了30令吉,还能存下20令吉的那种满足感:“甚至开心今天可以打两份工,早上80令吉酬劳、晚上有85令吉,多5令吉呢!我才发现5令吉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这么重,也让我思考、搜寻还有什么想要,是不是要用减法去过生活?”
吴慷仁说,从拿奖到电影真正上映时,他才有那份踏实感:“李安对我说“看懂我在做什么”,瞬间有被体贴的感觉,他说还是有地方做不好,我说知道、会继续努力,他才说“宁可犯错也不要Boring”。”他承认其实不怕犯错,才是很值得对自己鼓掌的事:“我们太容易因为害怕犯错,而停止做一些事情,但其实不够理解,才要不断尝试找答案,其实没有答案,事实上都是不同的感受,答案只有在停下脚步那一刻才是答案。”
陈泽耀:跳出舒适圈的想法越发强烈
被问到《富都青年》影响了自己的什么,阿哲很直率回答:“这个命题太大,一部电影无法自渡,或许也无法改变移工等的命运,但至少可以在这个社会做个提醒的动作。”至于自己,阿哲表示:“或许是更有勇气跳出舒适圈吧,吴慷仁也叫我去台湾发展,因为在这里似乎也赚不了多少,但也饿不死,会有了要不要勇敢一次,破釜沉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