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日晚,第45届香港国际电影节举行《春光乍泄》的放映会,由卖飞一刻到入场前,大家都不知道在这场放映会后,王家卫早为大家安排了一份纪念品,一部长30分钟,记录泽东电影30周年的短片《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暂名)。直至开场前10分钟,银幕终播放出一段文字,正式公布这个“神秘放映”,更是全球首度放映,亦可能是唯一一次放映,然后全场报以热烈掌声和欢呼声,怀住兴奋的心情,一边欣赏《春光乍泄》,一边静待去拆开这份纪念品。
当听完《Happy Together》,泽东电影的标志再次出现,然后就是一个精彩的片头,这正是短片官方1分钟预告的画面。当画面由30开始倒数到0,一幕又一幕倒播的经典画面为这场回顾展开序幕。这刻短片的旁白亦出现,陈辉虹先生。
王家卫︰你知道鸡蛋的意义吗?
陈辉虹忆述当年接到王家卫的一个任务,是负责制作纪念泽东周年庆的短片,但当日的目标是25周年,辗辗转转制作又修复,结果赶不及25周年庆。赶不及不如顺延,目标改为30周年,片长亦由25分钟增至30分钟。然后2017年,陈辉虹又收到王家卫的一句提问︰“你知道鸡蛋的意义吗?”
到底这句说话代表甚么?没有确实解说,但在制作这条短片时,陈辉虹发现王家卫的电影中有很多饮食场面,出现最多的食物就是鸡蛋,至于哪套戏有最多蛋?原来是《春光乍泄》。黎耀辉为何宝荣煮蛋花汤、蛋炒饭、炒蛋,还有张震在厨房准备的……全部都是蛋。
《东邪西毒》欧阳锋首个镜头
不过这些小趣味都是调味前菜,主菜其实是一幕幕被删除的片段逐一现身,当中包括辑录了所有作品开镜第一日的第一个镜头,因为王家卫觉得每部电影的这一幕,都是梦的开始。第一个分享的就是张国荣拍摄《东邪西毒》的第一个镜头,可惜因声轨遗失了,只有画面没有声音。至于欧阳锋一句经典对白︰“只要系畀多少银两,我一定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原来饰演黄药师的梁家辉,也有跟欧阳锋说过一次,画面就在片中播放出来,不过就换来欧阳锋的不屑回应。
紧接附上王家卫的访谈,他直指欧阳锋是他在《射雕英雄传》入面,最喜欢的角色,不少人认定欧阳锋是个反派,但王家卫觉得他是位悲剧英雄,虽然小说没有详述这角色的身世,只知他有位亲如儿子的子侄,王家卫就认定这应该是他的亲生儿子,亦是开启欧阳锋秘密身世之门。
电影第一个镜头都是梦的开始
除了有《东邪西毒》开镜的第一幕,片中亦揭开所有电影开镜的第一个镜头,都是精彩的。《阿飞正传》、《重庆森林》、《春光乍泄》、《花样年华》、《一代宗师》,值得一提是《花样年华》。片中所见,一个由造型、外貌、服饰到性格都跟周慕云截然不同的梁朝伟,跟苏丽珍在餐厅对话,至于何解会有这一幕?片中没有细谈。
另一场被删片段是来自《春光乍泄》,大家都记得梁朝伟饰演的黎耀辉,刻意收起张国荣饰演的何宝荣的护照,大家都知当时黎耀辉是想借此令何宝荣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但在今次短片中,就播出一幕黎耀辉的自白,他在反问何宝荣记唔记得自己叫咩名?其实何宝荣个名是梁朝伟,张国荣才是黎耀辉,收起他的护照只想大家的名字可以永远在一起。这段看似《Call Me by Your Name》的故事概念,早在廿多年前已经出现。而相同的内容亦曾经在纪录片《摄氏零度‧春光再现》中纪录下来。
文:许育民/香港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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