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在2019年正式通过同婚专法,同志可以合法登记结婚,无疑是给同志朋友们多年来的坚持点燃一盏希望之灯,只是虽然社会的包容越来越大,很多同志还是深陷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坦白性取向,中国综艺《奇葩说》2015年曾经以“该不该向父母出柜”为辩题进行讨论,在2001年“被出柜”的艺人蔡康永以一席话,让现场哭成泪海。
《奇葩说》每集节目会设立一个辩题,分成正反方讨论,在第二季中曾以“该不该向父母出柜”为主题。正方由金星、高晓松、邱晨、轰叔、樊野组成,反方则是蔡康永、马薇薇、范湉湉及姜思达。
正方的轰叔认为,同志在心理上是健康、正常的,父母即便求助于心理医生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性取向,反之如果选择不向父母出柜,可能得用谎言支撑一辈子,如何说谎又如何圆谎,“人生不应该用更多的谎去圆一个本不该撒的谎!”
再者“每逢佳节被逼婚”,如果向父母出柜,可以理直气壮告诉长辈,“子女有权选择自己想过的人生”,而不是将人生建立在人类的繁殖上,因此即使怕出柜、觉得出柜麻烦,不妨想想,“你是想麻烦一时还是麻烦一世?”
反方的第一位代表范湉湉则是以父母立场为出发点,“有的时候我们不必要让父母知道你生命的全部,(但)这不影响我爱他和他爱我。”这种相处不是带有负面涵义的刻意隐瞒,而是善意的包装,因为经常是“爱越深伤越深。”做为一个孩子,谁都不希望父母因为外界对自己的恶意而受到伤害。
正方二辩邱晨则认为,所谓的“为父母好”其实建立在一个虚假的前提:“只要我不说,我爸妈就绝对不知道。”但父母不是傻子,如果做儿女不说清楚,反而可能造成更深的误会,“有没有想过父母担心的是什么?父母真正担心的是子女没有人陪伴。”因此邱晨认为,“是同志就出柜,不仅是告诉父母真实的身分,更重要的是告诉他们,作为你们的孩子,我们可以活得很好。”
反方的二辩姜思达曾经公开出柜,他认为,父母担心的并不仅仅只是子女孤单与否,还包括孩子是不是会受到阻碍,他以自身经历问大家,社会大众对于同性恋者的包容度到底有多大?到底宽不宽容?到底平不平等?
从他出柜到现在,妈妈关心的是做为一个同性恋者面对各种机会时,这样的身分是否很苦很坎坷,父母对孩子担忧经常是超越孩子自己所感受的,“我宁愿把我的爸爸妈妈蒙在一个幸福的鼓里,也不愿意让他们站在我的面前,与千万猛兽为敌。”
正方的三辩樊野曾经公开与歧视同性恋的人辩论,他认为性取向是与生俱来的,纵使天下人与自己为敌,也不会希望父母也带著歧视的眼光看待自己,纵使父母因为传统礼教的影响而保守,但不代表观念是不能被改变的,“与其说我们是在跟父母出柜,不如说我们在帮父母出柜。”带著长辈走出破旧观念的柜子。
樊野说,人最痛苦的不是我爱你,你不爱我,而是我爱你,你爱的是别人,一个“我演出来的别人”,父母应该看见孩子最真实的一面,纵使这个过程有伤、有痛、有泪。
而反方三辩马薇薇以现实社会的严苛为论点,同志出柜可能得面临巨大的挑战,这个或许就是爸爸妈妈最担心的部分,“你必须要成为最顶尖的人,才配享有最普通的待遇。”这是身为“异见者”最辛苦的地方,然而追本溯源还是来自于社会的歧视,她说没有人应该劝同性恋出柜,而是应该竭力让这个世界上的柜子消失!
正方的团长金星是一个变性人,一个比同性恋更少数的群体,她选择向父母坦白,是因为在乎,“这两个人创造了我、塑造了我,如果我不跟他们真实的话,我怎么能够有强大的力量面对周围的一切。”向父母出柜、坦承改变是一种尊重,“你不可以向全世界妥协,但必须真实地面对父母。”如此一来才有力量坦然面对往后世界的挑战。
蔡康永作为反方的团长,同时也是众所皆知已经出柜的艺人,他抛开辩题的立场设限分享亲身经历,多年来只要艺能界有人想出柜,会先透过各种关系询问意见,他理解对方强烈想做自己的心,也坦白这么多年来作为出柜代表人物的那份孤独,他坦承希望这条路上有很多人陪伴,想要一起向世界证明,不是出柜了就会被逼到阴暗的角落等死。
然而他下意识还是阻拦了,劝对方冷静理性,但是每位同志面对的家庭压力不同,如果轻易怂恿出柜,对方也真的听信这么做了,那么对方往后遭遇的排挤、霸凌以及孤寂,又该由谁负责?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向世界宣战的勇气,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长期的打击中支撑下来,出柜与否并没有绝对的定论,还是要交给当事人审慎考量。
▼视频取自YouTube,若遭删除敬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