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迎接农历新年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新年前一个月大家已经开始盘算什么时候该回乡、带什么年礼、要置办什么年货…任谁也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遭遇全球性疫情,让许多人有家归不得。原本在我们眼里轻易就能做到的团圆,如今成了困难重重的事,必须小心翼翼地与亲友相聚,才能确保大家还可以来年再见。

我囯早前确诊人数高居不下,加上封锁边境,不少家庭被迫分隔两地。身在台湾的马来西亚网红Soya(手痒计划)同样面临无法回家的困境,去年更为此写了一首新年歌《恭喜恭喜恭喜你恭喜恭喜你》一解思想之愁,同时也戳中许多游子的心声,让大家可以边听著新年歌边回想往年过年的情景。

“2020年年底,马来西亚疫情严重,加上那时候也还没有疫苗,回去会很危险,所以就决定不回家过年。”这是Soya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其实也不算自己一个人过,我去了男友家吃饭,也有跟朋友一起过。”为了让自己更能感受到大马的过年氛围,她特别买了大马才有的捞生与朋友们狂捞,笑说即便身在海外也要做大马人新年会做的事。“这是我第一次捞这么多生。”

在确认不回家后,她开始思考自己能做点什么填补这个空缺,于是想到新年歌。首次留在台湾过年,让她感受到两地新年氛围的差异性,当中就有新年歌。“那里(台湾)主要是传统的新年歌,不像我们每年都会有那一年的新年歌,所以想著是不是能将这个新传统带到台湾,也顺便传达我们的新年文化。”她表示自己一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在不断回想以前如何过年后,灵感一涌而上,一下就写完了。虽然制作时间仓促,但歌曲完全体现出大马丰富的新年元素,更曾聼哭自己。“因为里面有一句‘ 不管你 在哪里 祝福你’是想给跟我一样没有办法回家过年的人,告诉大家新年一直都在。”

去年无法回马,Soya与男友超强及其家人一起过年,初次体验在海外过年的感觉。
去年无法回马,Soya与男友超强及其家人一起过年,初次体验在海外过年的感觉。

想家崩溃大哭 望参与家庭旅游弥补缺憾

“想家的时候会哭,我试过崩溃大哭,当天心情低落了好久,一整天做事都有气无力。这么巧经纪公司给了我一个5周年的惊喜,里头是家人和朋友们给我加油打气的影片,但我看了之后更难过,更想家。”Soya坦言,在“有家归不得”的这段期间,只要想家就会哭,但后来实在积累了太多的情绪,在看到影片时直接崩溃。她自侃说当时是嚎啕大哭,哭得屋里都快淹水了,但看过家人的影片后那种感动又难过的心情却一直停不下来。“我想,哭就是我的抒发方式吧。想家却不能做什么,很无助,就只能哭了。抒发完才可以好好做事情。”

不在家的这两年,她总是会与家人在电话上保持联系,最常提出的要求就是让父母为她多拍一些侄儿、侄女们的照片和影片,不想错过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也在想家的时候能看回这些照片。“每次合照里都没有我,其实很难过。”她对自己缺席家庭旅行而感到遗憾,因此回国后最希望能与家人们一起做的事就是去个小旅行,弥补心中的缺憾。“去哪里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是全家人一起去就可以了。”

虽然Soya平日里会在社交媒体上与家人保持联系,但每月总会与家人视讯一次,以抚慰思乡之情。图为Soya与妈妈视讯的画面。
虽然Soya平日里会在社交媒体上与家人保持联系,但每月总会与家人视讯一次,以抚慰思乡之情。图为Soya与妈妈视讯的画面。

珍惜团聚时光 无论节庆与日常

今年初,Soya在社交媒体上向粉丝们报平安,表示自己已经回国,后来也陆续上载了隔离和回家的影片。由于担心自己会像身边的友人一样,因申请程序上的失误而展延回程,因此特别提早一个月进行申请。她称此次回国的程序让她印象深刻,尤其在等待审核、通知的阶段最为忐忑与煎熬。“第一个步骤真的很紧张,当得不到回复,就在想:‘Oh No!回不到家了!’”她分享自己第一次申请电子疫苗时,等待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后来才发现自己摆了乌龙,忘了在疫苗卡写上自己的名字。所幸重新申请后就成功通过。

时隔两年回到沙巴,从机场到酒店的路途中,看著外面的马路和建筑物,让她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到酒店隔离时,从窗口看到家人,那种感觉真的很感动,他们就在楼下而已。”家人近在咫尺,让她有回到家的踏实感,尤其后来回家给妈妈一个惊喜时,能感受到妈妈激动又压抑的心情。“可能是妈妈看我拿著相机的关系,所以她不敢太表露自己的情绪,但可以感受到她很激动。”

Soya表示,如今节庆对她而言并非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与家人相处的时光。图为她近期回家后与侄儿侄女们的合照。
Soya表示,如今节庆对她而言并非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与家人相处的时光。图为她近期回家后与侄儿侄女们的合照。

询及在台湾过年时最想念什么?她笑说台湾不流行玩拉米(Rummy),虽然去年新曾向学长借来玩,但依旧心心念念要做这件事。如今已经如愿以偿,回来后早早便已完成这个愿望清单了。

重新回国过年,她认为氛围与往年一样,只是今年会多了一些安全措施。不过,以往年年都会办的家族聚会则因疫情取消。那是外婆的兄弟姐妹们底下的子子孙孙都会参与的黄氏家族晚宴,场面甚大如婚宴。“以前是每个初三都会办的,由外婆兄弟姐妹各家轮流承办,是一个很酷的活动,算是家族的传承吧。”惟家族人数太多无法一一认识,直到数年前因为她成为Youtuber后,有亲戚主动来寒暄,大家才开始相互认识。

“不需要是新年,现在只要能跟家人相处的时光都会很珍惜,只要跟他们在一起一切都好。”经历过疫情,或许有些人会说新年团圆并非必然,但对Soya而言,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能与家人在一起,一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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