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山1 0日讯)近年越来越多中文独立音乐节崛起,从室内走向户外,加入不同文化元素及跨界合作,让音乐节不单有实质的音乐,也是反映时代文化及生活品味的写照。
随著音乐受众消费形式从购买实体专辑到表演消费的改变,售票形式的大马中文独立音乐节开始渐渐受到欢迎,音乐类型也开始走出传统的摇滚类型音乐,吸纳更多不同类型的音乐,且迈开大步走向社会和社区,面对不同的受众群体,推崇不同的生活态度和精神。
所谓的音乐节,可被定义为一个非频密举办的地域性活动,为表演者和乐迷提供一个聚集分享音乐经验和生活的特定空间。
这几年举办的音乐除了较为独立音乐熟知的偏重独立及摇滚乐的动态度音乐节,也包括由激荡工作坊成员周金亮等人发起的稻海音乐节、耳福音乐创办以生活为卖点的天空音乐节、大马扩音版图和台湾浮现音乐合作的城市巨响音乐节及巨木音乐创办的光合作用音乐节等。
在马来西亚,每年举办音乐节是非常吃力的苦差事,近年辛苦维持每年举办的动态度音乐节曾在2010年停办,2015年才重振出发。
语言不局限发挥
根据记录,从2014年至今,就有许多以不同形式的售票音乐节出现。但从音乐节内容质量、宣传力度、观众支持及讨论度及后续影响力来说,仅少数的音乐节可突围。
在马来西亚这个多元族群的国家,以“中文”作为音乐节媒介导向,相等于限制了观众来源和文化导向。对于中文不中文,受访的两名策展人一致认为,以中文为主要语境,并不会局限音乐节的发挥。
天空音乐节发起人李多吉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表示,选择用中文作为媒介是因为中文是他所擅长的语言,因此可在策划方面做出较准确的判断和拿捏,以让音乐节内容更贴切原始创作概念。若刻意去迎合市场而选用其他语言来执行,会担心出来的成品效果不如预期理想。
他认为,音乐节是乐迷们的乌托邦,不需要太多标签的认知,将音乐回归到最单纯的接触方式,让乐迷借由音乐找到寄托。
“大马的音乐节多样化,除了语言性质,我更愿意以付费和免费的音乐节作为区分。付费音乐节,可以让观众获知付费和免费音乐节的区别性。付费音乐节在品质控管、节目内容和用户体验等都会更加严格要求。”
邀海外音乐单位参与
中文音乐节除了寻找本地的中文创作型乐团和音乐人外,也包括邀请来自中港台的海外表演单位表演,后者则变成了音乐节的其中一项重要元素。
今年1月,由扩音版图、动态度和台湾浮现音乐合作的城市巨响音乐节,在吉隆坡表演艺术中心举办,除了邀请本地各类型音乐单位表演外,也邀请来自台湾、日本等国家的音乐单位前来表演。
这算是难得一见由大马和台湾两地的音乐推手共同协办,也显示出台湾近几年都在探索东南亚市场尤其是大马的音乐市场。
随著本地独立音乐厂牌“动态度”连续几年为大马中文独立乐团搭桥到台湾各大型音乐节表演后,无论是台湾文化机关或是当地音乐厂牌,也逐渐对大马这块陌生的市场感到兴趣,开始将马来西亚列入台湾海外巡演的其中一站。加上台湾推行新南向政策,台湾一些大学和艺术团体开始向大马输出文创产业和艺术。
转换心情及舒压
陈升圣透露,动态度2015年开始在雪州八打灵再也经营一家音乐空间,即现场因素(LiveFact)。迄今已有约30组台湾乐团及音乐人前来表演。表演乐团包括著名乐团四分卫、当红的茄子蛋、大象体操、宇宙人、Hush、张悬等。
“2019年天空音乐节也以台湾表演为号召,目前已经公布两组台湾表演单位。不过仍有坚持以本地创作作为主轴的小型音乐节,如在适耕庄举办的稻海音乐节。”
总的来说,音乐节其实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表演形式,但随著人们的生活和消费形态的改变,让人们更向往在一个艺术和文化的空间里转换心情及舒压。与传统音乐节观众较属于重度乐迷相比,如今购买音乐节门票的观众心态更多在于享受音乐及生活。
或许中文音乐节无法创造出流行歌手音乐节的万人空巷场面,却仍在分众市场找到忠实观众,且同样能创造经济效益。若对这类非主流音乐节感到好奇,不妨付费走进音乐节里体验一回,亲身感受音乐节磁场和氛围。
付费拥有多层次体验
今年的天空音乐节以品味城市生活为主题概念,将于7月28日至29日举行,票价从小孩单日票最低110令吉起至普通预购双日票330令吉,除了音乐部分,也包括创意市集等各类型活动。
天空音乐节发起人李多吉打趣地说,以票价来说,天空音乐节算是最贵的了,不过付费体验不仅是音乐,还包括创意市集及装置艺术等,是一种多元和多层次的体验。尽管票价较高,去年的天空音乐节仍吸引了逾2000人买票进场。
动态度音乐节策展人陈升圣则认为, 音乐节若抛开“中文”,不代表著能走得更远,语言其实并不是区分音乐活动性质的元素,因此不需要执著于语言本身。
“若音乐节要走得更远,就必须以广阔的视野和听觉接受更多元的音乐和文化。”
他说,音乐节应是一种音乐嘉年华会,是一种年度性的节庆,也是次文化展现的一个平台。因此,除了音乐,其他类型的文化也会参与其中,与音乐节群众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