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凌晨:
初相识的人都说:“你是中国人吗?你的口音真好听!”我总是莞尔一笑,应道:“是马来西亚人啊!”在华4年,我的肤色、口音、五官、出身总引起很多争论,光是推敲国籍有不下5个答案。
大学老师笑我是原人,身上带著全人类最古老的遗传基因;京城的同窗说我是江南女子,语音总是轻柔的;老乡们总不客气地说我是女汉子…旅途上的同伴每到聊天时光,大家以猜我国籍为乐。安娜曾以为我是日本人,在新德里的时候,老带我往日本背包客群钻。冀铉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韩语,见我愣了半天,还当离家已久,乡音忘得精光。吴哥窟的孩子更是率直,冲上前就辟里啪啦,各国语言轮番上阵,让我应接不暇。
大家想追求的未必是真相,却喜欢过程中的笑颜欢语。为什么我会是某国人,因为身上带有类似的文化元素;我的口音何以难辨,因为用词遣句…我喜欢听大家分析,从中挖掘和发现不同面貌的自己。
职场上、生活上偶尔也会出现乌龙,例如办理公务全程都用马来语交流,结果接电话却用方言回应,双方互视一言,忍俊不禁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