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猴年出生的人才智高、心思细密,适合做领导人,肖猴的拿督杜干焕博士似乎是这说法的最佳写照。从经济学家、政治人物,到现在的社会运动者,他一直担任要职,即便年届72岁还是无法退下来。或许有人认为这是劳碌命,但杜干焕乐在其中,只要健康状况允可,他还会继续服务。
预约专访那天,碰上拿督杜干焕在槟城中央医院做检查。见面后,发现他的身材虽然比想像中瘦小,但精神状况仍不错。他说:“我的心脏一直以来都不好,有时跳得太慢,有时又很快,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早在2007年,杜干焕的心脏装了心跳起搏器,现在必须换新。“约好在3月11日动手术。”闻言确实让人担心,但他认为,上天让他活到72岁,他已满足。“生死不可怕,这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不过,身为天主教徒的他直言完全不怕是假的,因为还有牵挂,只是尽量以平常心面对。
2008年退出政坛后,杜干焕有了更多时间陪伴家人。他和太太鹣鲽情深,现在除了上班时间,都会和太太一起,包括到菜市场买菜、一起用早晚餐等。至于休闲或运动,他则坚持每天清晨与傍晚在住家附近的公园漫步健身,偶尔也到植物园晨走。杜干焕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退而不休,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
他目前每天到槟城研究院上班,负责研究槟政府对社会执行新政策所带来的影响。他同时是净选盟北马区主席兼中央理事、槟州独中教育基金会主席、人民之声秘书处成员,以及人民历史中心(研究出版替代历史)董事,身份多重,简直无异于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不过,他坦言:“我年事已高,健康方面需要多加注意,对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
积极奋发力抗自卑
杜干焕受英文教育,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十二生肖与信仰并不太了解。他笑说:“我只知道自己1944年出生是猴年,然后每12年一圈,其他的都不清楚。”根据资料,肖猴男人性格外向,积极进取,但杜干焕并不认同这说法。他坦言,虽然多项事件上,他总站在最前方,但性格其实是内向和自卑的。
他出身自贫穷家庭,爸爸是码头搬运工人,妈妈是普通家庭主妇,他常觉得身边的人看不起自己。“小时候,我甚至不敢对眼看著别人。”当时妈妈常灌输他:要改变生活,就必须努力读书。杜干焕的学历包括马来亚大学经济荣誉学士学位(1971年)、英国里兹大学经济发展硕士(1973年)、马来亚大学经济学博士(1982年),但他说,自己并没拥有肖猴人天生的聪明伶俐,他的成就来自勤奋。“为了改变生活,我非常努力。”
27岁才从马大毕业,杜干焕也曾为前景烦恼。中六毕业后,因父亲去世,杜干焕唯有念师训,毕业后被调往吉兰丹执教两三年,一边工作一边储蓄,为升学铺路。原想念完中六,可到马大读医科,但奖学金没办法完全承担学费,所以他在1968年,即24岁时转修马大经济系,“后来也觉得自己适合念文科,因为我的历史、地理及语文比较强。”
杜干焕笑说,自己的性格不像肖猴般开朗活泼,但口才算是不俗,还常被邀请出席活动分享讲座,这和肖猴人的特点吻合!
爱吃自喻猪八戒
从政之前,杜干焕一句华语也不会说。所幸自小就有中文底蕴,即使在福建人为主的槟城出生,但家中以说广东话为主。专访当天,他更努力用华语来进行访谈,“我可以说华语。”他买了一系列丛书,将华语视为外语般自学,学习过程蛮辛苦。“最重要是谨记那4个发音。”
尽管受英文教育,但杜干焕热爱中华文化,目前更积极捍卫华教发展。他认为,要传承种族文化,母语有很大的关联。他现在每晚都会在家观赏由新马师曾出演的粤剧。“没想到我这个‘香蕉人’也爱看粤剧吧!”另外,他也爱看《大唐三藏取西经》。询及在唐僧取经故事中,最喜欢哪个角色?他的回答让人有点惊讶,“我喜欢猪八戒。”他觉得猪八戒的形象很讨喜,肥肥矮矮又贪吃。杜干焕笑说,比起猴子,他觉得自己更像猪,因为总是管不了那张嘴。爱吃的他每每看到美食都特别馋嘴。“不过,因为有糖尿病,所以一律禁止糖分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