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潘裕文来马宣传《听克拉克说》,接受本报专访,事后他说“跟你聊得很愉快”。返台之后,他把那篇专访文章上传到自己的社交网络上,受宠若惊地发现“原来也有会看事后访问的艺人啊!”这次因《亲密》再见,和潘裕文不像专访更像在聊天。他形容的“亲密”是对自己以及形同如己的爱人坦诚,但对外界是变相妥协。“不过基本上我活著就是‘执著’,比你们想得更大男人。”话锋一转又反口,果然是双子座。
与潘裕文同期《超级星光大道》出身的昔日战友林宥嘉曾说:“早已不是顶著光环一夕爆红的我们,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想成为真正能感动你的歌手。也许你能重新认识我们,从听我们的歌开始。”这一份感叹的执著,同样是潘裕文的心声。
发行《亲密》同曲不同词的“一歌二唱”单曲之前,曾传出《永不结束的马拉松》可能会是退出乐坛之作,独立发片的不易,岂是资金与宣传贫乏,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
“当歌手是我最挫折的事,从小我只要用功读书就会好成绩,遇上喜欢的女生用心追就有可能追到,但歌手却不是付出多少能收获多少。我以前把不成功归咎为我唱不好,但《永》后了解很多事情需看天时地利人和。”
星光帮时期,潘裕文给人印象总是白净、文静,这些年与其说他转型,不如说他恢复本性。
“以前我很怕会被看作言过其实,如果我讲多了,但对方听了我的音乐觉得不过普普,那我说的话都成天花乱坠了,所以我宁愿不讲,想等到在音乐上有成绩和能力才去说,我以为这样才叫有说服力。”
结果吃瘪后发现没人是潘裕文肚子里的蛔虫,不讲?谁会懂。所以现在问什么潘裕文都说,包括那段两年多的远距离恋爱,他也从不腻答,还自亏:“我都一直侃侃而谈。”
最有自信是恋爱
“我最有自信的应该是谈恋爱。”潘裕文说完这句话即见经理人挑眉偷笑。他赶紧解释:“不是把妹的意思,而是我很会介绍自己,可以让一个人充分了解喜欢或不喜欢我。”普遍说双子座的人善变花心,潘裕文反驳:“我们只是把24小时当48小时用,好像按快转箭那样,缩短了解对方的时间,所以才会很快对一件人、事失去兴趣;反之喜欢的,我们会一直喜欢,就好比食物我可以爱吃的吃十几年都不腻。”至于与韩籍华裔前女友Nana达成的共识,他说:“她希望以家人为重,不希望耽误我,所以觉得如果我们再拖下去会对彼此都很伤,就这样结束,再看我是不是经过时间的疗愈会有新的对象。然而我是个固执的人,除非她跟我说她喜欢别人或要出家了,不然我应该会继续‘固执’。很多人觉得艺人都只是嘴巴说说而已、骗人的,但我现在的心态是确定我还喜欢她、挂念她,只是既然现实没办法在一起那就让感觉搁著,反正我也这样2年了,还能多久也不知道。”
不说绝对的等待或绝对的放弃,随心而待成了这段感情最好的解释。这“固执”是真爱还是不甘心所以放不开?潘裕文想了想:“也有可能。很多人也会问我既然和她相处时间那么少,那我到底爱什么?我也答不上来。可是就是知道和这个人可以无话不谈,可以不用手牵手约会看电影,也觉得满足。”
思想满满老人经 讨厌网络冰冷
潘裕文自夸从小到大未曾“追”过女生,“如果说追求是献殷勤的话,那我真的从没做过这事,因为我觉得如果必须要有这些举动,对方才喜欢你,那对方喜欢的是那些攻势。”“亲”繁体写法为“亲+见”,意指要常见才会亲近。所谓的亲密一定要靠近?潘裕文称:“不尽然。我的亲密界限无关身体碰触,而是心态。我希望人生中可以找到的亲密对象,让我在她面前没有顾忌去表现我的残缺。”
“亲密”的附属是“依恋”,潘裕文自认在妈妈和爱人面前就是个依赖性很高的孩子。“在工作和人事相处上,我需要很有执行力和理智,可是我希望在爱人面前她成为我、或我成为对方,我们会是毫无保留、不带修饰。”不留情面的话语很容易引起争吵,“很好啊!会吵代表对方拥有我的执著和在意,所以能找到一个可以吵架的人很幸福。”只不过女生的耍脾气倒是让潘裕文很无力,“我觉得女生的心机很重,例如吵架后,对方说要在晚上十一、二时到外面走走冷静一下,男生一定会觉得很担心,但女生就是会一意孤行。我觉得这就是用你的危险,去换取我的折磨嘛!”
潘裕文坦言试过真的太生气把对方的东西都丢出门外,但一看到对方的眼泪,他就投降了!“所以说,女生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泪,总不能就放任她哭,那邻居会报警,以为有家暴吧!”
潘裕文的碎碎念,也说明只要吃定他的好脾气,当他的恋人就能无往不利。“有句话叫‘知耻近乎勇。’如果吵架是我不对,那我都会直接认错。以前的确会蛮冲地对家人发泄情绪,但现在大概年纪大了,有比较收敛。”听到这里,记者忍不住翻白眼反问:“你才三十岁,要那么老人经吗?”他笑答:“对啊!我就是个老人,很讨厌网络世界存在,喜欢面对面聊天,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和感受。你不觉得在手机软件传东西很容易被误解吗?对方生气或开心都可能是隐瞒,所以我比较喜欢真实的面对面。”
的确,眼前的潘裕文爱聊、会聊、能聊,欲罢不能的聊。录音机关了之后,潘裕文和工作人员对记者说:“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再聊?”当下记者以为是“客套话”未放心上,没想到隔日他在记者会上提起。“哦?原来不是客套话啊。”这一后续,反而让人见识到潘裕文待人处事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