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好莱坞名导演伍迪艾伦说过的一句话,“我对上帝没有反感,叫我受不了的是他的崇拜者俱乐部。”(I have nothing against God. What I can’t stand is his fan club),人间的许多宗教争议,实际上与宗教本身无关,更多的是其信徒偏离本身宗教的宗旨,而做出的行为。
例如以上苍及打著圣战之名的911事件,绝对不是一场信仰之战,也不是圣洁之战,而是一场狂热的份子,戴上宗教面具展开的恐怖袭击。因为一个正信的宗教,绝对不是一个充满暴力、仇恨、惩罚的宗教。而伊斯兰“Islam”一词本身就有顺服、和平的本意,伊斯兰教是一个追求和平的宗教。
因此,从对什叶派展开的猎巫行动、禁止开明的宗教师或学者的演说及著作、限制或禁止他人什么书可读、什么电影可看、怎样的歌可听、应用什么样的字眼、怎样的娱乐行为,这背后的一切说穿了,不是要打造一个神圣、高道德的社会。反之,这些意识形态上保守的宗教╱道德卫士的举动,是一种本质上封建、反动的猎巫行为,是一个政治权威及权力的问题,无关宗教。
当然这些反动的行为,不只是局限在以宗教、道德之名展示,当年美国白色恐怖主义时代─麦卡锡主义盛行时,当权者也是以“猎共”之名对异议份子或无辜者进行迫害。这种“政治正确”的迫害行为,加害者往往以打造一个“强大他者”或“严重的威胁”的存在,并扮成弱者,以合理化所展开的压害或除掉真正弱者或异议者的手段。
譬如在禁书议题上,往往以禁书观点不符合本地的价值观或会混淆民众来禁之。但实际上,当权者禁之的真正理由是因为这些观点或理念,对当权者地位、权力和合法性,甚至现有体制是一种挑战,而当权者在无法提出合理的论据来反驳之下,他们只能以最原始的“强权”方式,来打压任何可挑战或影响他们地位、权力的一切。这最终是无关道德,也无关宗教,而是要维护、巩固或扩展本身的地位、利益和权力。
面对著这样的局面,民众除了须打开思想枷锁外,也需要有更多的跨族群、宗教的交流、对话、沟通,以开放、尊重来取代强权及惩罚,进而让我国的伊斯兰政治发展,朝关注人民的权利及赋权于人民的民主、理性的方向发展,而非陷入只讲权力、条规及刑罚的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