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1日下午1时30分,一架隶属中国东方航空MU5735航班从昆明长水国际机场起飞,预计在下午3时05分抵达广州白云国际机场。讵料在途中,飞机坠落在广西梧州藤县琅南镇莫埌村附近山谷,机上123名乘客和9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失事客机型号为美国波音737-800,是于2015年6月22日交付东方云南公司,机龄约6年8个月,一般上机龄被计算有25年,因此属于“风华正茂”年代,却不幸遭遇空难。经民航局鉴定120残骸的DNA,有120人对上号,因而在3月27日宣布机上人员全数遇难。

不过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事故的起因,更无法理解为何飞机会直线下垂插进山谷而爆炸,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所幸当局已先后找到两部黑匣子,且已送往北京专家分析和解译。何时能够解开谜团?也有待民航部公布。虽然有人担心黑匣子被严重破坏,但相信专家仍可抽丝剥茧找出事故肇因。

所谓“黑匣子” 通常是指飞行数据记录仪,或飞行信息记录系统,它并不是黑色的,而是耀眼的橙色(或橘黄色)。所有黑匣子通常安装在飞机尾部最安全的部位,以防止在空难时损坏,且必须耐高温、耐水、耐腐、耐撞击等等。装在飞机上的“黑匣子”有两种。在3月23日寻获的是驾驶舱语音记录系统,称为CVR(Cockpil Voice Recorder)。这台也叫做座舱通话机,记录驾驶舱机组人员的言谈和各种可听到的声响,以及机务人员同地面飞行控制机构的对话等。

而在3月27日找到第二个“黑匣子”是飞机数据记录器,称为FDR(Flight Data Recorder)。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记录飞机的系统、工作状况和引擎工作参数等飞行参数。其中包括空中飞行速度、高度、航向、发动机推力资料、俯仰和滚动资、纵向加速度资料及许多参数资料。磁带全长约140米,可记录25小时60多种资料。

黑匣子是由一位澳洲专家大卫沃伦(David Warren)所发明的。他在1953年从英国帝国理工学院考获化学博士学位.因为他的父亲于1934年死于空难,激发他将父亲送给他的一台晶体收音机拆开来研究,最终进入澳洲的国防部当研究员。在研究的过程中,沃伦认为如果飞机上有安装特别设置的录音,就会查知事故原因。

1958年,他的发明被派上用场。但为何会被称为“黑匣子”(black box)?因为在1954年时,所有的飞行记录仪都要置放在大小形状都统一的黑色方盒里,而声音记录仪则放在最坚固的黑色方盒中。

在1965年,美国规定全部重量超过9.09公吨以上的飞机都必须装设这些加强保护的飞行记录仪,并将之换成鲜橘色,以便在飞机失事时容易寻找和辨认。

没黑匣子难以知道真相

在全世界统一颜色后,并没有改称为橘盒子,而是仍称“黑匣子”,而且在外壳上会贴有下列字眼:Flight Recorder, Do Not Open(飞行记录仪,请勿开启)。

“黑匣子”除了用在民航机及军机外,也被广泛用于邮轮和军舰等重要交通运输工具。但在没用黑匣子的年代或飞机上没安装黑匣子,可能就一时找不到飞机失事的原因了。

例如在1931年,乘客中有名诗人徐志摩在内的中国航空公司是使用史汀森型的邮政飞机从南京飞北平,不幸在大雾中撞上济南开山,肇3人罹难。

又如在1946年,蒋介石的特务头子戴笠乘坐美制C-47型军用运输机从青岛飞南京途中,据称因气候恶劣,在板桥镇撞毁而丧命。也有人说是政治暗杀,又有人说是意外死亡。因为没有黑匣子,就不知道真相如何了。

再如于1955年4月11日,原本由中国政府向印度租赁的“克什米尔公主号”航机是要运送周恩来总理一行人前往印尼的万隆出席亚非高峰会议,但因有预感,周恩来没有乘坐该次航机而逃过一劫。遗憾的是,这架也载有中国其他团员的专机,在靠近印尼海岸时爆炸。事后有查出是国民党特工在机上置放炸弹,目的是要“干掉”周恩来。由于当时飞机尚未安装黑匣子,也只能在后来从特工口中找到是一场政治阴谋。

比较特殊情况发生于1996年4月3日,一架载有美国商业部长罗纳德·布朗的波音CT-43型军用飞机(IF021航班)拟飞往杜布罗夫尼机场(克罗地亚的机场,因饱受内战破坏,设备不齐。美国希望通过停战协定,协助恢复克罗地亚的经济),但在约3公里外的山区爆炸,地点在克罗埃西亚,机上35人全告死亡(包括6名机组人员)。由于飞机未安装“黑匣子”,让调查工作带来极大困难。

后来经过详细分析,共达成7000页的报告,才知道是机师失误,也引用错误的参考地图,因而谴责军方失责。自此之后,美方正式规定所有军用机一定要安装“黑匣子”;而军用飞机只能降落在国防部批准的机场。

虽然人对于空难事提心吊胆,也担心不幸会降祸身上,但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一旦上了飞机就不会有所惧怕,反而会感觉到在平稳飞行中,一切都安好。若是间中有什么意外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911空难悲剧

这也使我想起在2001年发生“911”空难悲剧。这是发生在纽约一系列自杀式恐怖袭击事件。

这一天(2001年9月11日),由奥沙马宾拉登的阿盖达组织发动的4架骑劫飞机分别撞向摩天大楼和五角大楼。这宗举世骇人听闻的大悲剧共导致2977人死亡,分别有90个国家和地区的公民在恐怖事件中命丧黄泉。结果激发美国在2001年底大举进军阿富汗摧毁塔利班政权,更在2011年袭杀奥沙马宾拉登)。

在空难中,最令马来西亚人不解的是,在2014年先后发生的两宗空难。

第一宗发生于2014年3月8日,马航MH370班机从吉隆坡开往北京,机上共有239名乘客,其中12人为机组人员。原定在翌日早上6时30分抵达北京,但在凌晨12时41分起飞后不足1小时,便在越南上空失联。随后,完全找不到MH370的踪迹。直到2018年,政府宣布搜索工作停止,而成了一宗无头悬案。

直到今天,针对MH370客机仍有各种传言,但从未有“真相”公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宗也是发生在2014年7月17日,马航MH17从阿姆斯特丹飞回吉隆坡时,不幸在乌克兰领空被地对空飞弹攻击而解体,机上283名乘客和15名机组人员全数遇难,无一生还。

从中国的空难到马来西亚的空难,仍有不少的疑惑和疑团。直到今天,大家都不知道悲剧是如何发生的,而人又是怎么在一瞬间就没了,生命真是如此脆弱?“黑匣子”又能告诉我们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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