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印航空以其之合资伙伴的两个国家命名,我搭乘该航空公司的第一次航班,就是前往东南亚后殖民时代的中心舞台─砂拉越,当时马来亚、印尼以及菲律宾的领导人与人民,从地理位置、意识形态偏好和民族统一的情怀,对马来西亚、大马来由(Melayu Raya)和马菲印(Maphilindo)概念争辩。
在古晋国际机场入境处排队通关,是展示砂州主权的第一项提醒。这自主权,是近年来已故的首席部长丹斯里阿迪南极力捍卫的,其逝世时,我刚好人在砂州。
为了砂拉越人的利益,他采取了高调的行动,包括要国油保留工作给砂州人、要求增加石油税、对非政府组织的抨击和环境措施采取新的应对方法、捍卫英语为官方语文,并指示砂州国会议员投票反对他认为违反1963年马来西亚协议精神的立法。
政治文化差异大
通过这些努力,他创造了在西马半岛没有的跨党派团结,从我遇到的人中,可观察到他们对阿迪南的尊重和真诚的感情。我现在明白为何许多西马人渴望拥有类似阿迪南的领导人。
州内政治的差异与不同文化价值共生,反映了砂拉越的强大身份:这不仅仅是由于过去协议下的宪法地位,同时也是其独特的历史和人口结构(在以砂拉越人为荣时,许多族群也庆祝他们特有的节庆)。
这样表现,可随处见到:我看到许多汽车都有贴上“砂拉越人的砂拉越”贴纸,并伴随著砂拉越白人拉惹时期的国旗或徽章。相比之下,在吉隆坡的马路上,你虽可看到车上装饰著欧洲联盟标志的徽章,但却完全没有任何历史意义。
对砂拉越人颂扬白人拉惹王朝,西马人会感到非常的疑惑,更不用说砂州人对布洛克王朝统治的支持,但这都是因为我们对砂拉越历史的无知。
博物馆文物惊叹
也许由于政治的动力,砂拉越人如今可能更加坚持本身的历史,以弥补在学校课程中被忽略的部分。我到访了在玛格烈城堡内,由布洛克基金、砂拉越州博物馆和州旅游,艺术和文化部合作设立只有4个月的布洛克王朝走廊,并且获得布洛克王朝最后一位拉惹的孙子,也是布洛克基金董事─杰森布洛克接待及导览。其告诉我,到访的当地游客以及前来协助的志愿者,都非常的热情。
展览展示令人惊叹的文物,包括拉惹布洛克的御剑,展览以充满高度教育的角度,叙述布洛克王朝,游览结束后,也可在堡垒的屋顶上,欣赏华丽的河畔。对于布洛克王朝,也许其他人会有不同的论述,这肯定会带来更丰富的讨论。
我也一瞥了砂州的未来:在砂拉越俱乐部与年青球员打完壁球后,我参观了达努迪(Tanoti)手工艺品中心,屡获殊荣的社会企业,这是由端姑奴查希拉基金会创设,完全由女性编织者和工匠组成的工作坊。
捍卫联邦宪法
如今该中心已私有化,在这里我看到了传统的砂拉越织金锦缎(songket)编织,如何在包装下,成了新一代消费和文化产品。
他们也计划在今年把事业进一步扩张到“婆罗洲744”创意及文化中心,这个目前在兴建中的中心,一旦完工将拥有广阔的空间,供企业家和艺术家进驻。
虽然,我在这趟短途旅行中遇到的人,是非常丰富和多样化的,但在古晋三天(只吃了一碗砂拉越叻沙)是不够的。我会回来,并计划到山都望爬山和在拉让江上划皮艇……
在去年的国庆日庆典上,已故的丹斯里阿迪南说:“砂州没有意图削弱马来西亚联邦,它只是要捍卫联邦宪法、1963年马来西亚协议、马来西亚法令,跨政府委员会报告(IGC)以及柯波委员会的报告下的权利……首相也乐意……下放权力,并归还过去一直遭到削弱的州自治权,这激发了砂拉越的精神,并确保马来西亚继续强大。”
这是一番有胆识,鼓舞人心的话,但我们也不要忘了西马半岛的州属,也是在这样的精神下,组成马来西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