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斯林的斋月,已经看到了不下5宗发生在穆斯林占多数国家的恐怖主义行为。
6月28日,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阿塔图尔克机场经历了今年第四次的爆炸袭击,怀疑来自伊斯兰国恐怖组织(IS)的枪手,开枪射杀后引爆身上的炸弹,杀死45人,并有239人受伤。在同一天,雪州的蒲种也发生一宗爆炸案,有8人受伤。最初,当局排除是恐怖份子袭击,但警方后来证实这是IS在本土的第一宗攻击。
7月1-2日,在孟加拉的达卡,6武装分子在一家面包店开火,打死28人。一天后,伊拉克的巴格达也面对炸弹袭击,杀死了至少250人。第二天,在沙地阿拉伯,3个城市,四宗自杀式的炸弹袭击,最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宗就在麦地那先知清真寺附近,造成4人死亡。这一切相信是IS所为。
在叙利亚、利比亚、阿富汗和尼日利亚北部,穆斯林对穆斯林的杀戮和压迫,已变得如此平常,以致在新闻中不太突出(因为它已经变得如此正常)。此外,在世界某些地方,民族主义也以宗教词汇来包装,以合理化其绑架和斩首行为。
恐怖主义没有宗教
对于大多数穆斯林,当谈及穆斯林面对的压迫时,首先想到的是巴勒斯坦人的困境。而最近英国政府发布的《伊拉克战争调查》报告,毫无疑问将引发新一轮对西方干预穆斯林国家的谴责。
但穆斯林不能忽视穆斯林之间发生的暴力和压迫,我们必须对一些穆斯林领袖的言词和政策省思。斋月爆炸案发生后,不可能有任何穆斯林会同情恐怖分子。唯一合理的结论是,恐怖主义没有宗教。
不幸的是,世界上的政客和煽动者,都是诉求于不合理的方向。尤其当一些领袖,其权力来自于根据某种形式的种族或宗教群体身份的定义时,这情况最为明显。他们一再强调,他们族群受到攻击,他们必须保护自己,而相应的,领袖就必须行使更广泛的权力,以确保“团结”和有效性。
今天马来西亚最令人担忧的,就是这种趋势。我经常听到如此悲哀的呼吁,“我们必须帮自己人”,但是当这变成“我们必须反击他们”的时候,这种态度深入到我们的决策和机制时,当这种情绪被用来掩盖大腐败,我们的方向是与当年独立的“默迪卡”梦想南辕北辙。
滥用民主概念
正如我们反复看到,一些当权者发表了他们之后又收回的言论,他们反映一些国内的马来穆斯林,认为社会里存有许多非穆斯林非马来人,是不适宜,更不关心这些人,甚至称他们为异教徒。更多时候,是滥用“民主”概念,来证明“多数主义”的结论。
当一些人认为,他者无权讨论“不会影响他们”的法律时,这表明了从最初开始,我们就没有相同的公民身份,尽管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命运,影响我们的也将影响到所有人。
我很久以前的结论是,在权力机构里,有太多人受这种思想的毒害,或与那些为了延续自己的政治权力者同流合污。因此,民众和民间社会应夺回我们设想的国家,一个1957年和1963年的国家本质。
值得庆幸的是,我在许多领域里,遇到同样思维及见解同胞。每当我在Instagram上张贴相关历史或森美兰州的独特文化、风俗图片时,从反应中我可感觉到默迪卡精神。年轻人要另一个平台,真实叙述自己的历史。
相比起蒲种的爆炸案,许多国内穆斯林更震惊于麦地那的爆炸案,但这两宗爆炸案给予我们的教训应超越震惊,我们更需要正确的政策。呼吁伊斯兰大会组织召开会议联手打恐,是没错。但在国内,我们需要确保没有任何公民,会因其文化、传统,而受到不平等的看待。
身份认同不应是一个零和游戏。当我们以本身传统引以为傲时,不需要以敌视态度看待其他人的传统。如果大马年轻人能理解这一点,我们将能把这国家,打造成我们想要的。
在此,引用我们还没有受阿拉伯化的语言,也是掌玺大臣依然使用的那一句话,祝大家:开斋节快乐(Selamat Hari Raya Pua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