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Timah威士忌的名字开始,过去一个月左右马来西亚的社会就对酒与赌这两件事进行了又一次的辩论,包括吉隆坡中药店、便利商店的烈酒禁令到吉打州的禁赌政策,都是牵动我国社会文化的重要大事,只是Timah的名字争议和吉隆坡烈酒禁令最后都吵吵闹闹的举起,静静的放下,名字不用改了,隆市政局也改为有条件贩售烈酒,背后就是利益大于道德的现实。
古今中外,不管是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以及文化区,酒、赌、娼应该都是普遍被道德谴责的活动,然而人类文化数千年来,从来都没哪个皇帝、帝王能够完全扫除这种被文化和道德谴责的活动,因为一旦官方出手整顿,这些活动就会马上转成地下非法经营,想赌的,想喝酒的,要嫖娼的还是一样都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服务,根本没有所谓的完全扫除这件事。
以美国廿世纪二三十年代,以藉基督教之名,以解决酗酒、家暴为目的的禁酒令为例, 表面上是全国禁酒,但事实上却造成了私酿酒猖獗、甲醇假酒泛滥、执法官员收贿腐败、黑手党等帮会借由运贩私酒获得庞大利益,并延伸出其它许多社会问题,更别说政府的税收在禁酒令期间受到严重的影响(酒税是重要的收入),甚至对1929年的经济大萧条也有影响。
再说,至今的各项研究都对禁酒与减少暴力及犯罪的关系充满争论。
所以,酒、赌、娼这些问题不能够单纯的用宗教、道德等话语来简单的诠释,并期待一刀切的完整解决。根据资料,马来西亚政府每年在博弈产业收取高达23亿的收入,就皇帽和喜力两家大酒厂酒上缴了22亿的税金,这还不包括就业机会等部分的影响,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和管理者,就不能只是从道德来处理这些问题,必须要从国家治理、管控等方向进行思考能够长远解决论酒、赌、娼等课题。
道德绑架
况且只将问题简化之以道德之名来绑架大家,以道德之名来禁止这些活动,并不意味著大家就会乖乖的不喝不赌,想喝的一定会想办法搞到,想赚酒钱、发赌博财的也大有人在,吉打不能买博弈彩票,大家并不会转去槟城消费,而是会往非法万字和地下赌博集团手上继续赌博,这样的地下化、非法化,到头来没有解决赌博问题,反而助长来非法组织的收入和势力。
不过嘛,就从Timah和吉隆坡烈酒禁令的轻轻放下来看,或许吉打州的赌博禁令也会有条件调整,到最后就是马照跑舞照跳,政治人物完成他的秀,相关利益单位重新谈判利益划分,老百姓的生活照旧,一切争论仿佛从未发生,到下次看是谁又要做政治表态,再来一场历史重演的争论一次,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