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纳集团首领普里戈任(左)协助俄罗斯总统普京就餐。普里戈任因拥有庞大的餐饮业,也被誉为“普京厨师”。(路透社档案照)

(莫斯科23日讯)现年61岁的普里戈任,曾因抢劫、欺诈等罪行,在苏联监狱服刑9年,之后从摆摊卖热狗起家、发展成为饮食业大亨。他曾为克里姆林宫供应餐食,享有“普京厨师”之称。

新加坡《联合早报》报导,普里戈任最近几年在非洲,以军事力量护驾商业活动,是他赚得盆满钵满。据《金融时报》2月报导,在俄乌战争爆发前的4年里,普里戈任仅通过在非洲和中东开采油气、钻石和黄金等天然资源,就赚取2亿5000万美元(约11亿6912万令吉)的收入。

普里戈任直至去年俄乌开战后,才承认成立了雇佣兵瓦格纳集团。瓦格纳集团也从见不得光的地下兵团,一跃成为广为人知的“爱国”组织,提升了普里戈任在俄罗斯国内的知名度和形象。

然而,瓦格纳集团和普里戈任显然已成军方的眼中钉,双方斗争白热化。今年1月俄罗斯控制乌克兰东部的索莱达尔镇后,普里戈任称这是瓦格纳集团的功劳,并强调没有其他部队参与。

俄罗斯国防部则没有在有关宣布中提到瓦格纳集团,后来才承认瓦格纳有份打下此地。普里戈任甚至公然点名批评国防部长绍伊古等军方高官。

美国非营利智库战争研究所(ISW)认为,俄罗斯国防部可能正借乌克兰东部地区巴赫穆特战役消耗瓦格纳兵力,进而削弱这个组织,阻止普里戈任扩大其在克里姆林宫的影响力。

有分析认为,普里戈任与军方的对立,或是普京制衡国内各方势力的策略之一。如果没有普京默许,普里戈任可能不敢公然与军方对著干。

普里戈任与俄罗斯军方和普京的关系,早在他这次“武装叛变”前就被外界关注。普京究竟如何看待普里戈任、之后又会如何重用或抛弃这颗棋子,是此前军事观察者所关心的问题。

复杂的商业联盟关系

一般认为,普里戈任成立的瓦格纳集团,名称取自希特勒最喜爱的19世纪德国作曲家瓦格纳(Richard Wagner)。据称,“瓦格纳”也是这个组织的首名战地指挥官、乌特金的无线电呼号。

瓦格纳集团成立于2014年,当时与亲俄乌克兰叛军并肩作战,助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半岛。这个组织后来参与叙利亚内战,并开始进军非洲。

在俄罗斯,私人军事公司实则不受法律承认。在俄乌战争爆发前,普里戈任多次与它撇清关系,直到去年才承认成立了这个组织。被指干预美国选举的网络水军组织“互联网研究机构”也是他创立的。

瓦格纳雇佣兵集团创始人普里戈任,周六在俄罗斯南部顿河畔罗斯托夫市的俄罗斯南部军区总部发表讲话。(图取自Telegram/concordgroup/路透社)
瓦格纳雇佣兵集团创始人普里戈任,周六在俄罗斯南部顿河畔罗斯托夫市的俄罗斯南部军区总部发表讲话。(图取自Telegram/concordgroup/路透社)

去年底,瓦格纳集团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开设新总部和技术中心。英国广播公司(BBC)当时报导,一家名为“PMC瓦格纳中心”的股份公司也在圣彼得堡注册,而俄罗斯此前并没有以“瓦格纳”名称注册的合法实体。

瓦格纳已从单纯的私人军事承包商,发展成为一个拥有复杂商业联盟和关系,以及多家关联企业的集团。除了提供安保和军事服务,它也涉足采矿、伐木、保护车队、监控海关、酿酒等各个能赚钱的领域。

涉为克宫散播虚假信息

瓦格纳集团也被指为克里姆林宫收集情报和发动信息战。根据“关注瓦格纳”(All Eyes on Wagner)调查组织报告,瓦格纳设有专门研究非洲问题的政治科学家团队。

布莱尔全球变化研究所驻布基纳法索顾问福法纳称,瓦格纳集团通过放映宣传影片、办选美比赛、制造假视频等各种方式,在非洲散播虚假信息,主要目的是诋毁民主制度,提高俄罗斯威权模式对非洲领导人的吸引力。

瓦格纳集团还参与过电影制作,包括去年上映讲述乌克兰战争的《地狱尖兵》(Best in Hell),在影视网站IMDb的评分为6.5。2021年的另一部电影,则讲述瓦格纳集团在中非对抗“土匪”的故事。

美国政治新闻网(POLITICO)调查显示,过去几年,瓦格纳集团还试图在爱沙尼亚等欧盟国家,展开虚假信息和政治影响活动,以挑起反北约和反西方情绪。

非洲扩展迅速或成新威胁

一些西方官员和专家认为,与在乌克兰参战相比,瓦格纳集团在非洲的迅速扩张更令人担忧。若不加以遏制,这个组织可能在未来成为严峻的全球威胁。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去年12月,在华盛顿召开的美国-非洲领导人峰会上,针对瓦格纳集团在非洲地区的活动时形容道:“他们威胁稳定、破坏善治、掠夺国家的矿产资源,及侵犯人权。”

布林肯3月16日访问西非内陆国家尼日尔时,再次重申这一观点说:“瓦格纳所到之处,坏事不可避免地接踵而至。我们看到一些国家因为瓦格纳的关系,而变得更脆弱、更贫穷、更不安全和更不独立。”

美国政治新闻网报导称,由于担心瓦格纳集团持续壮大,将对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产生广泛冲击,欧美官员近期频频与非洲官员举行闭门会议,讨论如何遏制瓦格纳集团的扩张。

另据《华尔街日报》,瓦格纳集团在非洲各地有5000名雇佣兵,几乎和驻非的6000名美军一样多,而瓦格纳在非洲的影响力扩大,正帮助受西方孤立的俄罗斯在海外投射力量和赚取收入。

2018年7月,3名调查记者在中非搜索瓦格纳集团的活动时,因一次突袭而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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