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4日讯)电影《破·地狱》齐集香港两大笑匠许冠文、黄子华合作,未上映已轰动,身兼导演及编剧的陈茂贤指这次喜剧泰斗的合作简直是“双神下凡”;该片透过香港殡仪葬业相关的人物故事、思考生死、伦常等问题,拍摄时遇到最大的难题是还原香港殡仪的细节,期间带著女主卫诗雅去找喃呒师傅学破地狱时更是处处碰壁。
《破·地狱》是黄子华、许冠文自《神算》后阔别32年再度合演,二人在戏中是“一文一武”的殡仪组合,黄饰演负责接待“生人”客户的道生,许则饰演喃呒师傅文哥,负责超渡“先人”。问到当初要找这两人合作时遇上的难度,陈茂贤笑指:“其实没有什么难度。”他谓当时剧本写好,跟公司(监制)提到要找黄子华演这部戏:“几天后他就下凡,坐在我面前了,子华神看完剧本后就叫我用心写啦,他问我文哥谁来演?我讲都叫文哥了,就许冠文啦,结果隔几天,许冠文就坐在我隔壁了。”
他笑笑再讲:“其实我没有做过什么,都是监制去促成的,我就不难啦,但我知道这件事是很难的。”拍摄时对著两位“神”,陈茂贤直认是一定会有压力:“不过三天就没了,他们的人很好,我记得第一天去找子华神讲话我都会很怕,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笑谓,原本还问子华神对白这样说可以吗?结果对方答“你是导演来的嘛。”:“子华神第一天拍完戏就回去化妆间,起初我以为他高傲,熟络后他才笑我,讲拍完不去化妆间留在原地可以做什么?”
而黄子华向来是金句王,提到片中的金句对白,陈茂贤谓没认真深究过:“任何对白出自他口中都是金句,他讲一句早晨、读餐牌给我听就已经很好听啦,这些是他的魅力,一个演员的先决条件就是讲话有人愿意去听。”
陈茂贤提到拍摄此片最高的难度是还原香港殡仪的细节,无论场地、大体、先人化妆清洁等的细节都要求象真度要高,而香港殡仪馆一年365天都很忙,只有大年初二、清明和重阳节才“公休”:“所以要争取在那三天拍完要拍的,其馀的都是搭景区完成,要在香港拍到实景真的比较难。”
而他跟著殡仪顾问做田野调查,也接触到不少个案,并将其中一个女儿为爸爸做防腐的故事改编成电影中妈妈为保存儿子尸身到处碰壁的故事:“故事里面的人物就如真人一样,在红磡到处询问时被骗了很多钱,戏里面我们做防腐的程序是一模一样去还原的。”至于片中的大体,陈茂贤就庆幸找到很多很好的演员首肯出演:“其实演尸体是很难的,很感恩这次无论是演生人、死人的演员都做得很好。”
卫诗雅在片中饰演许冠文的女儿文玥,在戏中更有进行破地狱仪式的场口。他谓起初还没写完剧本,只有角色的雏形,就带著卫诗雅到处去寻找喃呒师傅协助指导:“喃呒的确传男不传女,所以我们处处碰壁,甚至被喃呒师傅骂,后来有个师傅知道我们拍戏,但都不愿意教全部,我就说教少少也好,这样A师傅一些、B师傅一些,就学完全套啦,哈哈!”
而当时刚刚开始写剧本,剧组还没建立,导演和卫诗雅在缺乏资源下,试过在公园、后楼梯、公司会议室学破地狱,从只有一把铁尺到慢慢有一把剑、神主牌、冥钱等,一样一样加上去:“试过在公司练习放在公司,结果隔天就被清洁姐姐丢掉了,她们觉得很恐怖,搞到我们又要重新买过。”
电影中的重头戏,是卫诗雅饰演的文玥与哥哥志斌(朱柏康饰)的破地狱场口,陈茂贤指卫诗雅用了一整年来练习破地狱的动作,但朱柏康只花两个星期就练到动作纯熟:“朱同学这么厉害,搞到卫诗雅的的打击就相对的大。”卫诗雅也笑言当时自我怀疑:“为什么我这么垃圾啊?”陈茂贤指卫诗雅当时很挫败,但仍然鼓励她继续练习:“他们原本分开各自练习,后来放在一起时又没默契,唯有不断练习,我偶尔去探班时,见证他们不断失败、不断尝试的过程,直到拍摄前一天,其实卫诗雅都是不成功的。”
但到了正式拍摄日,全部演员卯足全力,结果一个Take就已经完成:“当卫诗雅做到时,连工作人员都哭,我不明白感动什么,原来她讲一直陪著卫诗雅练习,见到她做到时心情很激动。”
许冠文饰演的喃呒师傅文哥,负责救先人,卫诗雅饰演的问玥是救护员,负责救生人,讲到设计这两个角色的含义,陈茂贤谓:“两者都是救人,一个是下地狱救先人,喃呒传男不传女,女儿去做救护员,就好像一个对抗,救灵魂、由死变生。其实全香港只有5个女生救护员,是一个很重男轻女的行业,我创作这个角色时,就想她不应该被性别规限,与爸爸一样都可以拯救人。”
《破·地狱》讲述在疫情肆虐生意萧条的背景下,婚礼策划师魏道生(黄子华饰)被迫改行成为一名丧礼经纪人。 起初因理念不合与喃呒师傅文哥(许冠文饰)产生许多冲突,因面对一位特殊的逝者、文哥的出手相助、亲历文哥与女儿文玥(卫诗雅饰)相处的点点滴滴,也慢慢改变著道生对职业及生活的态度。《东方娱乐》应Lotus Five Star、Five Star AV之邀赴东京直击采访《破·地狱》的主创人员,电影将于11月14日全马戏院正式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