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戴佩妮摘下台湾金曲奖“最佳华语女演唱人奖”,成为大马首位“金曲歌后”,随后常常被这个头衔“领著走”,但原来她并不习惯活在这个头衔下。回看这16年来的改变,她承认结婚是最明显的不同,亦感谢老公在她晕眩症那3年不离不弃的陪伴。
1999年,戴佩妮只身到台湾发展,以“创作才女”出道,到成功摘下“金曲歌后”,这路一走就是16年,说到这些年的转变,她笑说:“第一是变得比较白,以前很黑!刚到台湾时,大家觉得我很黑。第二是变得比较老,当年我19岁,现在38岁,年龄、心智上有不一样,最大的不同是这16年我在不同的生长环境下改变,就像《贼》写的就是这16年来的人事物养成的戴佩妮,跟第一张戴佩妮写的是不一样。”
她续说:“从前比较聒噪,现在讲话比较慢,比较清楚自己要说什么。生病那3年是很重要的阶段,这些改变都是生病后身边的人告诉我的。晕眩症那3年,我不断在检查自己出现什么问题,连吃饭睡觉都检查的时候,我觉得身体已经没办法负荷超出能力范围所及的事情,就这样过了8至9年。”
老公执念融化冰冷心
回首出道前到出道后的日子,戴佩妮虽煎熬但不后悔,“出道前我跳舞时就已长期处在睡不好的发育阶段,所以当上歌手后,觉得吃饭睡觉都在浪费时间,逼自己不断学习和创作,用很激进的锻炼方式,但不觉苦,只要我想做的事,我会尽力完成,我放弃梦想(跳舞)去创造音乐时,那个使命感是非常大,可我又是很乐观的人,觉得如果第一张专辑成绩不好,就回去跳舞吧,我永远都有两个计划,那就不太担心,没想到一晃就16年,我不后悔自己做了这个决定,我喜欢现在的状态。”
除了音乐路上的改变,戴佩妮承认另一个最大的改变是认识老公卢信江,她说:“我没想过自己会结婚,一切皆发生得很自然。因为我家兄姐们多没结婚,我是老幺,所以对结婚从来不会有憧憬,不会想要有怎样的婚礼、老公会怎么求婚?我是个务实的人,甚至很怕浪漫的求婚,因为我不会感动,一定会大笑,幸好老公也不会耍浪漫,所以结婚是一个很大的转变,我人生多了一个家庭,结婚就是两个家庭的事,这是16年来最明显的事。”
虽然说自己不容易被感动,但问及老公有否做过让自己感动的事,戴佩妮说:“最感动是我晕眩症那3年,因为我们是相亲认识,并没有爱得死去活来、水深火热又澎湃的约会。那时他遇上状态最不好的我,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因为我没办法像正常女生那样约会,我每天起床必须关注自己晕眩的程度,才能决定能不能出门,他一直陪我去看医生,找出生病的原因。”
看著老公毫无怨言地相伴,戴佩妮总于忍不住哭著对他说希望他离开,她觉得他不需要与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在一起,更无必要为一个尚无关系的人付出,“初时他是可以选择的,我身体状况不好,又是一个身分复杂的人,加上我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不过,他却执意不悔地陪我直到康复,是我永生难忘的事情。”
婚姻是探寻磨合点
谈到婚后生活从对方身上学到什么,戴佩妮一脸幸福地说:“我们都在互补,他是个严谨的人,但他的洁癖遇上我这种大咧咧的人,开始相处时会有很大的冲突,慢慢磨合后,大概知道对方底线在哪里,于是便慢慢改变,这就是我们成长的地方,但他的严谨仅于生活打理上而已,只要遇到需排序处理的事情,他便没办法组织,就如同他现在还是无法用电脑打字一样。”
戴佩妮更笑言老公是认识她之后才懂得上网,所以老公没有面子书、电邮,认识她后才用智慧型手机,不然他现在还是用著折盖式手机。“有一年我在垦丁对天许愿说:‘我希望找到一个不懂3C、不懂玩应用程式、不会在面子书泡妞的人,结果真的送我一个这样的人,所以我甘心教他,可是教了8年还不是很会,这就是生活里有趣的地方。”
重拾被偷走的时间
新专辑名为《贼》,问戴佩妮觉得这16年被“偷”走了什么,她说:“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因为我必须在异乡打拼,虽然原本在大马生活时就不黏家,但不至于看不到家人,但有失必有得,我家人也不会计较,所以走到这个年头,我也特别珍惜,规定每年都要全家旅游,这几年来都这样,一起拍照,拍全家福,父母亲年纪渐渐大了,会想多陪伴他们。”
两年前戴佩妮以《纯属意外》问鼎“金曲歌后”,但其实她对这个头衔并不习惯:“入围已经让我十分意外,得金曲奖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其实我到现在都不习惯这个头衔。像发稿都很喜欢写‘金曲歌后’什么什么,我都认为要改成‘创作歌手’,音乐还是回归音乐,如果大家觉得我的音乐做得不错,我很谢谢大家给我的鼓励,我不想以这个头衔继续走这条路。”
她觉得,所有奖项不属于个人的,没有幕后的团队,根本做不了一张专辑,所以每次都把功劳分享给团队,每次拿到的奖金,缴税后都会请大家吃饭。金曲奖是一分很意外很美好的礼物,然而人总不能一直想要拥有美好的糖果吃,吃过就已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