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一代人而言,口琴只用作娱乐用途,是玩具乐器,不像钢琴等乐器般需要到学院里付费学习。”孙福泉坦言,早期,会想认真钻研口琴的人确实少之又少。音乐系毕业后,孙福泉全职教学及演出,通过这样的形式,积极推广口琴在本地的发展。
早前,两人受邀到羽球国手拿督李宗伟的婚宴上表演,借此机会让更多人理解口琴亦能够登上大舞台。他表示:“相比钢琴和小提琴演奏,口琴表演很独特,看过的人也不多,只要花点心思,吸引目光并不难。”
“口琴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的设置很简单,到了演出地点,只要15分钟试音就行,人数也不限,可以独奏、两三个人或更多,甚至可以是一个小乐队。”
老师启蒙结琴缘
提到学口琴的机缘,就不得不提孙福泉的口琴启蒙老师。他透露:“我小学学笛子,常有机会四处表演,中学时想继续进修,是小学时的笛子老师陈杰业把我带进口琴的圈子,他也是当时中学的口琴老师。”值得一提的是,孙福泉在小学就曾到南非参加音乐节。
“老师有一个成立口琴大合奏的梦想,但当时学的人不多,身边同学大多数都学钢琴或小提琴,老师认为我有天赋,所以常让我在学校的活动上表演。”这些演出的机会让年少的孙福泉很是高兴,也促使他在中学毕业后选修音乐系。
他坦言,选择音乐系,同时立志发展口琴,或多或少是为了老师。口琴并不被归纳在交响乐中,而组织口琴大合奏是老师的心愿,孙福泉受对方牺牲时间、精神甚至是金钱来帮助学生的行动所感动,在心里默默打定主意要协助他实现心愿。
2010年,孙福泉带领约80位学生出征新加坡参与第8届亚太口琴节(APHF),并一举夺下公开组口琴大合奏的冠军,同时取得另外3个项目的冠军,1个亚军及2个季军的佳绩。2012年,第9届亚太口琴节在吉隆坡举行,Fresco Harmonica亦以创意方式呈现表演,成功打造全新的口琴视野。
举凡看过他们的演出,铁定会有叹为观止的感受,孙福泉和钟雪儿曾在2009年德国世界口琴锦标赛与组员一同夺下四重奏及二重奏冠军,钟雪儿也在独奏中获得亚军,跻身口琴世界级人马的行列。
2010年,两人创立Fresco Music音乐学院,主要教授口琴,事实上孙福泉早在12年前便开始在半工读的情况下教学,当时是到学校里,在课外活动时间指导学生。而今,这样的形式仍被沿用,所进驻的学校多不胜数,包括两人的母校加影育华中学、小学,公教中学、循人中学、中华独中、兴华中学、尊孔中学、坤城小学等逾20间学校。
亲自编写 口琴课程
钟雪儿有钢琴底子,却在加入校内口琴学会,接触口琴吹奏后选择放弃钢琴,她说明:“口琴比钢琴容易,而且表达起来更直接,非常有感染力。”
与孙福泉一样,在中学时期爱上口琴,两人在大学念音乐系时同样主修创作,副修钢琴,但事实上早在那时候,她已打定主意毕业后要往口琴领域发展。“当时口琴很冷门,也没有专门的指导老师,所以我们把学到的知识转用在口琴上,进行编曲和编写口琴课程。”
她透露,美国大学里有专教口琴的老师,但目前为止,仍然没有规范好的课程范围,也没有统一的分级及相应的考试制度。目前,钟雪儿已编写出1级到3级的课程,希望将来能完成一共8级的分级。
虽说如此,她强调:“级别不应该是重点,重要的是与人竞争、交流。去比赛时便趁机向其他国家的口琴界达人讨教。”钟雪儿表示,口琴也分古典乐和现代乐,有各种各样的演绎方式,也有层出不穷的新曲目可尝试,当然也可与其他的乐器跨界合作。
误打误撞 学会维修
口琴是价格相对便宜的乐器,虽说优质的口琴也要价相当高,但百多令吉的普通半音阶口琴,就能应付一般的需求。孙福泉解释,所谓好的口琴,指的是音色好,价格也比较贵。
他回忆:“当年我参与校际比赛的独奏项目,想说买一支比百多令吉好的口琴,因为不够钱,老师帮我出一半的钱,后来在比赛里得了第二名,口琴却没用多久便坏了,又必须用回普通那一支。”
他表示,当时坏了也不懂得修,被迫花钱买新的,后来在心血来潮之下,把坏了的口琴拿出来拆开做实验,竟然学会维修。“其实口琴坏了,就像吉他断了一根弦,修好吉他的方法是更换断了的弦,口琴也一样,不同点只是口琴的零件被焊在外壳里。”
全凭经验,现在的孙福泉也提供维修口琴的服务,许多长者知道学院里有这项服务,纷纷把家里的老口琴送过去维修,当中也不乏友族同胞。
口琴吹奏最主要是吹和吸,学起来不难,没有音乐底子的人也能学,不谙乐理者则必须先上乐理课,至少懂得看谱。钟雪儿表示,难度在于演绎特定曲子时,吹与吸之间必须非常快速,有的时候嘴唇还会因此破皮。
对口琴著迷,却碍于不会而不敢尝试的人,她的一句:“就是不会,才要学啊”,可说是当头棒喝。
音乐学院里的口琴班分为1对1教学及团体课,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班,价格各有不同。至于以消磨时间、兴趣为主的成人班,学费为1个月140令吉,每星期一堂30分钟的课,学生可自由选择想吹奏的曲目。
兴趣理想 悠扬交织
据闻在Fresco Music的大力推广下,口琴渗入学校相当深,趁著星期六课外活动时间,走访孙福泉及钟雪儿的母校加影育华中学,甫上楼梯,便听见悠扬乐音。
学生们根据程度被分为初学、中级和高级3班,走进由孙福泉指导的高级班,学生们正在大合奏《夜来香》,孙福泉去了澳门,所以当天的练习由学生们自行进行。
应记者的要求,其中6位学生以四重奏的方式呈现流行曲《Call Me Maybe》,这间中只见2位男同学在轻快的节奏响起后,按捺不住拿起他们的和弦(Chord)口琴在半途加入阵容,他们边吹奏边往前靠拢的姿态,的确让人看得著迷。
中五生韩佳仪表示:“口琴被人称作‘口袋里的钢琴’,小小一支却能演奏许多歌曲,而且不必固定坐在一个地方,可以一面吹一面走来走去,只要遇上熟识的曲目,随时都可半途加入。”正如之前所见,半途加入不单不影响表现,还增添了惊喜感。
不会觉得吹口琴很老吗?男同学想都不想便答:“吹口琴很酷!”还开玩笑表示:“从口袋里拿出来吹一吹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孩子。”同是中五的刘嘉琪附和到:“没错,吹口琴的男生很帅,比打篮球的男生还帅。”
这群高级班的学生便是随同Fresco Harmonica外出表演的班底,去年8月也参与第9届亚太口琴节的开幕表演。高级班里的大部分学生已中五,即将在今年杪毕业,探问是否会继续在口琴领域进修,有者表示受孙福泉影响,不排除往这方面发展,有者虽无法正面回答,但也表达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吹奏口琴意愿,哪怕只是当成休闲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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