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上,多数新兴经济体可以分为以下3类。
第一类是在债务膨胀之后,陷入长时间的宿醉,但没有心肌梗死的国家。像韩国和新加坡这样的国家属于这一类。对全球经济至关重要的是,中国也属此列。
它仍然具有强大的防御体系,来保护自己免于资本大量外流。它有著巨大的经常账户盈余。10月它的外汇储备达到3.5兆美元,约是其外债的3倍。
政策制定者有能力为借款者脱困,且几乎没有任何愿意容忍违约的迹象。遮遮掩掩并不能解决问题。
应当破产的公司仍茍延残喘;不良贷款在银行资产负债表上堆积如山;钢铁等部门的产能过剩导致往外国倾销。
以上种种都削弱了经济增长,但也推迟了严重危机的威胁。
危机严重的要看第二类国家,这类国家缺乏同样的途径为轻率的借款者解困,也无法保护自己免于资本外逃。
这一类别中较大的经济体里有3个较为突出。
巴西的企业债券市场自2007年以来增长了12倍。它的经常账户赤字说明它依赖外国资本,而其瘫痪的政治和僵化的财政无法安抚投资者。
大马银行业债务多
大马的银行有很多外债,家庭负债与收入比在大的新兴市场中位列最高。其外汇储备的缓冲看来很薄弱,经常账户盈余预计会缩减。
土耳其既有经常账户赤字,通胀又高,而且随著里拉下跌,该国以外汇计价的债务更为繁重。
第3类是另一些新兴市场国家,它们或将免于陷入严峻局面,或已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印度的情况比所有其他大型新兴经济体更健康,而俄罗斯可能会稍稍好于预期。
卢布已经历了比其他主要货币更大幅度的调整,经济已初显复苏效应。阿根廷经济常年失衡但少有私人债务,如果改革派能赢得本月的总统大选,它也可能表现不俗。
抛开这些亮点,其他的一切都表明,世界经济将迎来又一惨淡年景。IMF已预测新兴市场下一年增长会加速,但历史上多次债务周期的经验表明,下一年经济更可能会再度减速。
发展中国家占全球经济总量的一半以上(按购买力平价计算),它们的疲软所产生的影响远超以往。
发展中国家的增长放缓,打击了跨国公司的利润和出口商的现金流。大宗商品价格低迷有利于石油进口国,但却加大了对负债累累的矿产国、产油国和贸易国的压力,它们的负债总额约为3兆美元。
欧洲的开放型经济受新兴市场需求降温的影响最大,这正是那里看来会实施更多货币宽松政策的原因。
但美国的政策困境却更为严峻。它和世界其他国家在货币政策上的分歧将给美元带来升值压力,损害出口和收益。
资本浪潮可能再一次选择美国的消费者作为借款人。如果这样,全球债务危机最后将终结于它的起点。